”
林烟穿着一件短款的夹克,两只手撑在长椅边缘,身子前俯的歪头看着沈惊瓷,似乎是在等她的反应。
沈惊瓷的眼型很漂亮,因为病气脸色泛白,半张脸都压在红色的围巾之下,只有鼻尖被冷风吹得发红。
地铁又来了,站着排队的人匆匆忙忙的挤上去,想抢一个座位。
沈惊瓷看了眼车厢内,空落落的。大脑还是有点迟缓,但她听懂林烟的意思了,不知道为什么,比想象中的冷静很多,只是开口的无音,沈惊瓷咽了一下口水润嗓,才找到声音:“可我是他女朋友。”
她的指尖摸到了手腕上冰凉的翡翠,眼睛看不出波澜的低头。
空气寂静了两秒,这趟车又开走了。
林烟的声音重新响起,她了然的干脆,点头认同沈惊瓷的话:“我知道。”
“可你不会是他的妻子。”
闻声,沈惊瓷眼中终于有了动静,视线上移与林烟对视。
“陈池驭跟你说过他家里的事情吗?”她像是早就知道了答案继续自顾自的开口:“你知道他这样的家庭很多时候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吗?”
“我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因为我也没有选择,我只能选择范围内的最优。”她翻出了自己的手机,竖在沈惊瓷面前给她看。
她一抬眼,不费任何功夫的从合影中看到了林烟,还有一个和陈池驭很像的中年男人,右后放的位置是空着的,少了谁一眼看出。
“我也挺喜欢你,如果抛开那些东西来说的话。”林烟收回手机,朝她笑了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把你当情敌。”
“但你知道我们要一起出国吗。”耳边传来的声音不疾不徐,但却像是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沈惊瓷眉心终于拧在了一起。
她怔愣的看向林烟上挑的眼角,莫名的心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艰难。
林烟的眼神说不上是什么,怜悯还是惋惜,就好似在告诉她,你看,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可能长久呢。
“你是不是在想,都什么年代了啊,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还有人能一手遮天不成。”
“但他会过得很辛苦,起码比现在辛苦。你舍得让他为了你跌入泥潭吗。”
沈惊瓷耳鸣的厉害,觉得声带也在生锈,嘴里味道发苦,人机械又沙哑的开口:“陈池驭在哪里。”
“我想见他。”
沈惊瓷咳嗽的好厉害,她抱着地铁上的扶手,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