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就见居上姐妹站在廊上,他脚下顿了顿,“回来了?”
居上“嗯”了声,很有凯旋的气魄。但现在不便多言,只道:“郎君先去饮酒,等回行辕之后,我再与你细说。”
阿兄们簇拥着凌溯走远了,厅堂里只留下五兄一个,坐在那里挪不了窝。
居上站在槛外问:“孑然一身,痛快了吗?上回我对阿兄说的话,阿兄一点没往心里去,我说阿嫂不嫌弃你,你就应当心存感激,好好做你的学问。现在你什么都没了,就算将来再娶亲,人家听说你失德败行,狗才愿意嫁给你。”
辛重恩被她这样一说,愈发泫然欲泣。
居幽到底舍不得自己的阿兄,便拽了拽长姐道:“阿姐,咱们先走吧,让阿兄一个人静静。”
居上嫌弃地又瞥他一眼,方被居幽拉走了。回到后院听阿娘和二婶她们议论,说五嫂并未往辛家别业去,郑家在长安也有处所,她带上了当年的嫁妆,重又回到娘家去了。
隐约听见和月的哭声传来,居上心都揪起来,很是舍不得侄女。
杨夫人朝外望了望,无奈道:“不知二郎新妇能不能哄住孩子。原说让银素去别业的,她又改了主意,竟连孩子都舍下了。”
居上道:“阿娘别怨阿嫂,她既打算和离,就没想再与辛家扯上关系。住进别业像什么话,最后弄得正室娘子倒变成了外室,何其窝囊!照我说,五兄是享惯了福,不知道阿嫂平日的艰辛,干脆把孩子送去让他带,他试上两日,脑子里的风花雪月成了烂泥,就没心思拈花惹草了。”
众人听了,齐齐叹息,惩治完了五郎照旧意难平,顾夫人道:“都怪之前心慈手软,要是把人堵在巷子里,不论好歹先打上两下,心里还气得过些。”
姐妹三个交换了眼色,谁都没有吭声。虽然三婶说了赌气话,她们要是接口说真的教训过了胡四娘,不免又要招来长辈们的埋怨,正经的女郎,怎么能学那些粗人动拳头!
反正眼下该出的气已经出了,后面的故事还需慢慢发展。居上别过家里人先回了行辕,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凌溯才回来,进门就被居上拦住了,不由分说把人拽回后院,然后小声问:“郎君,我们动手之后,半道上有个男子横空出世,那人是你安排的吧?”
凌溯微拱了下眉毛,没有应她,不过牵起的唇角已经昭然若揭了。
居上忙又追问:“那人回来复命了吗?可说与胡四娘相处得怎么样?”
凌溯解下臂上护腕,交给一旁的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