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过来还有得胜,准保办得妥妥帖帖。”
锦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一左一右的叉起来就往西耳房里去了。
蝈蝈儿抚着手掌四下打量,招了小苏拉问:“御膳房送来的东西呢?”
小苏拉说:“回蝈蝈姑姑的话,都送到宫膳房的蒸笼子里炖着了。”
蝈蝈儿白了他一眼,“蝈蝈姑姑,你也不嫌绕口!叫姑姑就成了,还怕没人喊我名字,要你连名带姓地叫呢!”说着往宫膳房走,边回头指派道:“把‘知不足斋’炕桌上的书都撤了,换宽绰的围桌。再上库里提新引枕和坐褥子,毡子也换了,用秋香色的金钱蟒条褥。”顿了顿猛想起来,“再去瞧瞧,内务府送万岁爷起坐用的黄褥子来了没有。”
小苏拉应了撒腿就去办了,边上的宫防太监捏着公鸭嗓笑道:“哎呀,姑姑真是个齐全人儿,这么多的差事打理得一丝不乱,难为您啦,倒像您要侍寝似的。”
蝈蝈儿啐了一口,“狗息子,我办分内的差事还轮着你说嘴?我没您这么好福气,往那儿站一天,差就当下来了。我是劳碌命,主子得势,大家跟着长脸。我为的不是我一个人,你不领情就罢了,还满嘴喷粪,仔细我回了主子罚你!”
宫防太监忙自打嘴巴,觍脸笑道:“我没成色,没见过市面,姑姑别同我一般见识。”
蝈蝈儿瞧都不瞧他一眼,转身进了二进院的围房里。十来个厨子和配菜的正忙得热火朝天,宫膳房里烟雾缭绕,灶头上的蒸笼屉子垒得足有七八层高。转到一个瓷炖盅前,正看见得胜揭了盖子往里瞧,她拍了他一下,问:“干什么呢?”
得胜吓得一蹦,讪讪的咧嘴笑,“我以前在四执库当差,没见过雪蛤,这不,开开眼。”
蝈蝈儿听着他怪可怜见的,也没想别的,只道:“晚上菜色多,这盅雪蛤银耳怕也吃不了几口,回头求主子赏你吧。”
得胜变了脸色,忙不迭摆手,“不不不,我这么一说,姑姑千万别当真!这是女人吃的补品,我一个爷们儿还抢着,倒叫别人说我馋嘴猫儿似的,我哪里还有脸!”边说边退,慌慌张张道,“姑姑忙,我张罗巾栉去。”
蝈蝈儿笑了笑,厨子也乐,掌勺儿说:“这小子,一听是雪蛤眼都直了,只差没流哈剌子。乡下小子穷苦惯了,进了宫是下等奴才,哪里见过这个!”
蝈蝈儿卷了袖子把笼屉盖上,对掌事地说:“等到了时候让侍膳处的往不知足斋排膳,今儿晚上在那儿用。”
掌事的响亮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