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我没有依你,有意报复我?”
她怒目相向,漂亮的姑娘,连生气的时候都是可爱的。沈润耽于美色,脑子一时没跟上嘴,调笑道:“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你回到我身边。”
结果这句话着实触怒了她,她一脚便朝他蹬过去,“沈润,你这个混账!”
他吃了一惊,还好眼疾手快避开了,嗳了一声道:“你怎么了?”
清圆气得不轻,跳起来握着双拳冲他喊:“你拿我当什么?打量我退了亲,就得给你做妾吗?我原以为你比李从心高明,谁知你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给我滚,再敢摸进我的屋子,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沈润虽不知道她所谓的同归于尽指的是什么,但她真的生气了,他心里便有些慌。
“姑娘,我是同你闹着玩的……”
她把枕头被子一股脑儿朝他砸了过去,“快滚!”
他手忙脚乱接住了,这时候竟还指望她气不可遏,连自己一并朝他砸过来,他一定能稳稳把她接在怀里。可惜并没有,她在床上咚咚地跳,他才知道女人生气那么可怕。小心翼翼迈前几步,把枕头还回去,一面安抚道:“好、好……我滚,时候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吧。”说着退向槛窗打算原路返回,想想又不对,还是光明正大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他走了,世界才清净下来,清圆坐在床上恸哭了一回,实在想不明白,是不是世上的男人都是这样。横竖这指挥使府不能留,天亮一定得想法子离开,心里忧惧,怕沈润再来,半梦半醒将就到了早上。迷迷糊糊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像是抱弦,在隔扇门外头轻声问:“姑娘醒了么?”
她一激灵,撑起身说:“进来。”
门开开了,最先进门的不是抱弦,是这府里的丫头,她们把洗漱的用具一样一样铺排好,方纳福退了出去。
抱弦上前来,等人都走远了,紧紧抓着她的手问:“沈指挥使可对姑娘做了什么?昨晚上我要找姑娘,她们偏拦着不让……”
清圆摇了摇头,“这点他倒算个君子,不过咱们不能留在这里,要设法回横塘才好。”
抱弦想了想道:“回头我悄悄托人给春台和陶嬷嬷传话,不拘怎么,先把姑娘的梯己弄出来,不能白便宜了太太。等手上有了钱,咱们就雇车回横塘……”
“你们想得也太简单了,人进了指挥使府,还能叫你们说走就走?”门外人打碎了她们的计划,是芳纯捧着肚子驾到。不比清圆和抱弦的忧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