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来不和我打招呼,像你这样的人真少见。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还叫我四小姐?”
他看着服务生在临街的一张餐桌上放上预定的牌子,这才道:“您也说我经常出入寘台,虽然没有交谈过,但是认识大帅每位家属是我们的责任。”
她点点头,“我二哥脾气古怪,做他的副官很辛苦吧?”
他一板一眼说不,“二少人很好。”
她哈哈笑起来,“他人很好?南钦听见该哭了!”
他静静看着她笑,拉开椅子道:“外面太热,四小姐不要出去了,先坐下歇会儿。我去马场等二少,回头来和您汇合。”
“等一等。”她见他额上有汗,替他要了杯柠檬水。他迟疑了下才接过来,仰头喝完了一颔首,推开餐厅的门走了出去。
有点高兴,说不清为什么高兴,只觉得充实的暖意填塞满了他的胸腔。他没敢回头,不知道她有没有隔着玻璃窗看他。他只是个副官,家底差了点,军衔也不够高,想高攀恐怕会摔得粉身碎骨。
他依旧尽忠职守陪伴在少帅周围,经常遇见她,但是搭讪的机会很少,就算说话,基本不超过三句。
可是有一天他休假,在路上碰上她。她刚和同学荡完马路,分手后坐在马路边上揉脚,他看见了和她打招呼,她气愤道:“新买的鞋不合脚,脚后跟磨出了水泡。”
他想了想道:“我给您叫辆车,送您回寘台。”
她不愿意,“现在还早,回去也没事做。”往马路对面的鞋摊一指,“我们去买双布鞋穿,你陪我过去。”
他没办法,只得上去搀她。她把右脚的鞋脱了拎在手里,穿着丝袜的脚踩在他脚背上,无赖地笑着:“就这么走过去。”
他们试了试,真的很难,她几次趔趄着踩在地上。他终于下了决心把她打横抱起来,她惊呼一声,快乐的搂住了他的脖颈。
后来想起来,这是他们唯一一次靠得那么近。他心里慢慢有了负担,害怕被发现,只有小心隐藏。
开战前他回黟县老家,试探着问他母亲,“如果我想同米家解除婚约,您和父亲会生气吗?”
她母亲看着他,“为什么?外面有人了?”
他是理智的人,不想给任何人造成负担,只道:“现在是文明社会,我和米家小姐没有接触过,也许她对这桩婚事也不满意。”
“胡扯!”她母亲断然道,“别人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一句没有接触过就想退婚吗?做人要有担当,我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