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否将你比作夏天?你比夏天更美丽温婉。)
他侧目看,那个年轻的女孩,十七八岁模样,穿着洋装,头发烫成一个个卷。
他经常途经那里,虽然没有说过话,但仿佛彼此早就熟悉了。那天倒是个巧合,少帅回寘台,他留在空军署没有随行。将近中午时分接了封电报送到寘台来,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见少帅。寘台很大,办公区和官邸划分开来,一下子找到很不容易。他也不知是怎么,冲口对长椅上的人喊:“四小姐,请问您看见二少了么?”
她抬起眼,随手往左一指,“往秘书室去了。”
他道了谢,快步走进办公区,但是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人,倒把自己累得够呛。迈出大楼的时候日正当空,他抬了抬军帽,凉风钻进帽檐,他大大地吁了口气。再经过花园时她挪到树荫底下去了,他夹着文件夹道:“您确定他在秘书室吗?我去找了,没有找到。”
“哦,那是我记错了。”她复往右一指,“应该是往官邸去了。”
他又一路小跑着进了官邸,帅府女眷们正聚在一起教孙小姐走路,他又扑了个空。问了大帅夫人,夫人说少帅半个小时前就离开了,现在应该已经回到空军署了,他才知道自己被她戏弄了。
上了军区的车赶回基地,再找她,她早就不在了,大概是心虚,溜得不见了踪影。他看着那空空的长椅发笑,心底却惆怅起来。
后来再见她是在跑马场,白天没有赛马,场地作为消遣向贵族们开放。少帅周末爱到那里舒展筋骨,进门就听见有人喊了声二哥。他转过头看,她穿着火红的小马甲,底下一条黑丝绒马裤,蹬着一双高筒靴,举手投足英姿飒爽。
“来得这么晚,又睡过头了?”她甩着马鞭对少帅笑,目光却往他这里瞟,“俞副官,你好呀。”
他向她敬了个军礼,“四小姐。”
马童牵了少帅的坐骑送过来,少帅跨上马背挥了挥手,“别忙走,找个地方一起吃饭。”
他打马扬鞭纵了出去,场地边上只剩他们两个。她自矜身份不开口,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便道:“四小姐稍待,我先去定位子。”
她嗳了声,“我和你一道去。”
太阳热烘烘照在身上,她晒得脸发红,手搭凉棚盖在眉骨上。缄默了半天才道,“上次的事,不好意思。”
他反应过来,对她一笑,“没什么,白日冗长,只当是供小姐取乐了。”
她噘了噘嘴,“总是看见你出入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