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地界气运受到极大影响,甚至就连地界之内原有的地底气脉都隐隐有了消颓之象。
元衍地界的太御圣宗损失更为惨重,除却提前被雪玉元君带走从而侥幸生还的陈通玄之外,不仅六山圣子尽皆陨灭,三境之中的神海蕴灵之境去了七成之多,陷灵殿上百生灵一个都不曾生还。
玉台境。
玉经天放下手中的玉简,叹了口气,神色之间有些疲累。
太御圣宗由盛转衰不过一瞬之间,经此一事,六山三境的诸多弟子皆是被打掉了心气,绝大多数生灵都在纸醉金迷、浑噩度日,几乎完全失去了勇猛精进之心。
太液真人给雪玉元君留下了如此烂的摊子,宗门已经有了日薄西山之象,即便耗费巨量心力仍不可救,使玉经天这里甚至已经有了离去之意。
“竟然有生灵胆敢擅闯雪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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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经天蓦地抬起头来,神宫宿灵之境的强大感应横扫而过,片刻之间便锁定了大殿之外一个忽然出现的身影。
数息之后,殿门被缓缓推开,在炽白雪光的映衬之下,一袭灵光散饶的锦青云纹织罗缎袍映入了眼帘。
“季月年!?”
雪玉元君轰地站起身来,极是罕见地露出欣喜之色,甩袖走下玉案,道:“我听闻有极北边陲的护法天神降临,就连元衍城隍都生受了一记诛神天剑,你竟然无事?”
季月年行至近前,恭敬行了个礼,道:“数百年以来,君上对于弟子这里多有照拂爱护,弟子感激不尽。”
雪玉元君何等人物,瞬间便听出了其言外之意,敛去了一些喜色,细细打量了一番季月年,道:“你的气息比起之前有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想来应是有了什么奇遇,这才能够在陷空山的劫数里生还下来。”
季月年略一沉默,道:“弟子一路行来,发觉六山弟子少有用心修行之辈,君上如今执掌大位,却是要多费些心思才行。”
雪玉元君轻轻叹了口气,道:“不仅你有离去之意,甚至就连我都不想在这里白费功夫,怎奈我受宗门气运加持,修为几乎皆是源于六山三境,除非破入阴阳渡境,否则根本无法挣脱这些因果纠缠。”
季月年不好接话,只是沉默。
半晌过后,雪玉元君自袖中取出了一块血红的玉牌,道:“季月年,我观你如今另有奇遇,已经超出了寻常神海蕴灵之境生灵的范畴,元衍地界若要恢复元气,只怕还需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