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王，好大的胆色，也不怕气着了凛爻王，叫凛爻王直接帮福顺宫这边攻打妖族。”江无痕站在城楼上望着临皋河那边的动静，话头一转，“但此问确实诛心，想拥有两族拥护太贪了。”

他身旁还有一名弘武派的壮汉，此人是谢旭的师弟张莽，是来替谢旭收尸的，因大仇未报，便也留下来和江无痕一起寻找合德的踪迹。

张莽即使知道害死师兄的主谋不是妖族，也对妖族没有好感，“凛爻王真是磨叽，将他们打退不就好了，我等穿戴衣冠的，怎可与野蛮禽兽为伍，不管有没有人在挑拨，这些妖族敢在星界势力遭殃后趁火打劫，其心可诛。”

江无痕摇摇头，这事不好办，像他们青云门，也有本体是妖的弟子，这两族要真是对立起来，那些拜入道门的妖修弟子当如何自处？

从凛爻王对待飞天派的态度看，似乎有意缓和人妖的关系，那便不能完全打杀妖王这边的势力。

张凌等天君也盯着事情的发展，在千敏界未稳定前，他们连闭关恢复修为都不敢。

但在人修几方势力面前，湛长风已经给出了调停人妖之战尽快让千敏界恢复秩序的承诺了。

上位者眼中，只要能制止损失，目的就达到了大半，而要怎么帮他们制止损失，是凛爻王的自由，何况他们也不能逼着凛爻王去杀光妖族。

湛长风面对复甘的质问，丝毫没有波动，“孤不知其他王侯帝君会有何抉择，但孤承王侯之称，便会遵天道，顺自然。”

“人妖两族之争，与两人两姓两派之争有何区别，孤难道要因为在意一方，而将另一方毁灭吗，此举是对规则秩序的破坏，乃最大的不公，孤若行此事，与暴君何异，还是说，你们希望有那么一个会帮你们解决仇敌，或帮仇敌解决你们的人？”

“那个人或许会存在，但绝对不会是孤，道者当知，生死有命因果常在，若生死也要假借他人之手，你们如何承担道途上的因果，将身家全部系于太一吗？”

“谁也不能照顾到你们每一人，但规则可以帮你们规避最大的危险，给你们一条相对宽松的求道之路生存之路，而孤只会是规则的代表和执行者。”

湛长风平静地看着复甘，“当孤成为一界之主时，孤就不是人了，孤在意的唯有天下万物，人族妖族圣灵鬼修凶兽野兽，甚至矿脉土地，在不必要的情况下，孤不会让任意一类存在遭受灭绝，同时，任何试图灭绝某一类存在的势力或个人，孤都不会轻易放过。”

“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