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认为君是什么?”不等公孙芒回答,路斐就道,“君乃一国之主,也承了一国之重,唯有君,才知道怎么聚起国运天运功德愿力,将王朝变得更强大,也只有他能决定分与部属多少国运庇护,更只有他拥有的帝业功德和气运,能与对方王侯斗。”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没有君主,即使打下再多的疆土,也无法有效地收拢这些疆土上的天运和愿力,而每场国战,实际上是国运的比拼,你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君主运用这些国运,是很难打败一位王侯的。古话说‘王不见王,相安无事,王若对王,腥风血雨’,普通修士和承了一点国运的修士,是杀不了另一王侯的,因为王侯受天运托付,俱都胜负帝业功德,动了他就会被恶果缠身,被天惩。”
路斐无奈道,“没有君主,吴曲别说长泽和南江了,那些小王侯也未必能彻底击败。”
“为什么要彻底击败呢,可以让他们投降啊,我知晓君主和国运的重要性,但也可以将他身边的将士先败了,再吞了他的疆土,让他的国运一步步减少,最后剩他一个孤家寡人,他能不败?”
“明明是君王和另一个君主,一战就能决定的事,拖成一次耗时长久的战事,损耗太大了。”
“那路斐道友您是什么意思?”公孙芒义正言辞,“我承蒙义父厚爱,已得监国大王的位置,万万不能再拿吴曲君主的位置,况且我也不知道怎么聚集运用那些东西。请您记住,义父很快就会疗完伤回来的。”
路斐闭口不再言语,接着说下去,他就成一恶人了。
不管如何,南江和长泽间的深仇大恨已种下,连带着风云半数星界卷入了两霸主王朝之间的战争,轰轰烈烈难安宁。
——
六年后
新入兵书院的一批弟子最小六岁,最大十六岁,共三千人,排成了长龙,随执法长老白痕真君,先进望君山主峰,拜了擎天而立的英雄碑英灵碑,再遥遥叩了万重之上的长生祠。
他们心里没有山海概念,却知道自己是太一子民,而现在,他们进入了理想中最强大的书院。
带着崇敬走下那庄严之峰,兴奋的稚言嫩语小小扩散,“我三岁就抱着木剑练君子剑了,爹说如果不是君上,我们一辈子也学不到这种上乘的剑法。”
“你是从学府考核上来的吧,听说学府只教到脱凡,然后要么结业,要么进兵书院,要么选择深研符箓阵法等旁道?”
“我一定能从兵书院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