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小伙子又很高兴的问:“那我现在算是咱们报社的通讯员了吧。”
通讯员并不是报社记者,也没有编制,就属于经常的主动的给报社反应情况的一类人员。他们的稿子若采用了,给的是稿酬。若是没采用,但是新闻线索有价值,记者去采访再写稿,稿子的后面还是会坠上:记者,某某某;通讯员,某某某。
这玩意说到底,不占什么。不懂这个的人会觉得,通讯员挺厉害。
但是,懂这个的又有几个人呢?而懂这个,恰好又有发现的眼睛,又提笔能写的,写了还敢来,来了还能直接送到自己面前的,这样的人就不多了。
马秋水都笑了,点了点四爷,心里是有点明白这小伙子是来干什么的了。
行!有前途。把自己唬的一愣一愣的,不应承他的话,这愣头青真敢像他说的那样干,往上面跑,往上面送!这真能坏事!反正是他的事要不成,他转脸真能把自己拉沟里去。
不就是要个名号,方便他另外行事吗?
他都没脾气了:“稿子留了,你就是我们报社的通讯员。”说着就指着门外,“后天见报,回去等着去吧。”
四爷也笑:“马叔,那下次再进城给您带羊肉。”
马秋水哼笑了一声,一手端着茶杯子,一手指着门:滚!赶紧滚!还顺杆爬上了。
两人从里面出来,还听见打杂的小伙子在里面说,“好像是马主编的亲戚,听见喊叔了。”
是吗?怪不得呢。
桐桐在外面笑的不得了,扭脸看四爷:你说你损不损呐!为这点事把人给吓的。
四爷抬头朝上看,马秋水正在窗口朝下看。他朝上挥了挥手,“马叔,回见。”
马秋水端着洋瓷缸子想泼他:赶紧滚,再不走我就后悔了。
到门房的时候看门的大爷可热情了,“是马主编的亲戚呀?”
“嗯!下次来看我马叔给您带好烟。”
好说!好说!
省城的街道,国槐成荫,一个骑着车,想起来就笑。一个坐在后面,拽着他的衣服,笑的前仰后合的。
一辆破自行车,两个笑的没心没肺的人,这个夏日的午后,好似也没有那么燥热的。
知了一声一声的叫着,响成一片。
四爷问:“你想干什么?那个录音不保险,编制难求就算了,关键是声音是变化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声音的质感会发现变化,变化了就会职业受限。”除非你走到这个行业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