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了抖自己刚才因为扑倒而褶皱的衣衫,索性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玉茶杯喝了一口,却又吐回杯子里。
“这茶没法喝了,凉了。”
他抬头看了看,见没人有伺候他茶的意思,便往椅背上一倚,说道:“王爷说得很精彩!想来步某就算是否认,你们一定也是不愿意相信的了。但相不相信又能如何呢?说到底,你齐王府跟朝廷的嫌隙不是我大将军王府引起的,当今圣上本就得位不正,便想除掉这几个有威胁的手足兄弟,以保他的皇位无忧。”
“我大将军王府拥兵自重,当头第一棒理应砸在我们头上,但是齐王自小就被称赞聪敏机慧,深得先皇厚爱,据说还曾秘密召见一些朝臣商议立你为储,你说像齐王这样的兄弟,该不该死?我看咱们当今圣上肯定会说,这天下谁都可以不死,但是就你齐王不行。”
齐王冷笑道:“你这话里话外,就已经把我齐王府跟你们大将军王府归属一类了?你有一句话说得倒是不错,大将军王府确实拥兵自重。你们当初起重兵与朝廷开战,到底是被逼无奈还是为了争夺皇位,你当世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哈哈,堂堂齐王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听了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步先磐哈哈大笑起来。
“都在这世间摸爬滚打,哪一个能轻轻松松地活着?难道就你齐王不是凡人,偏能得超脱物外的殊荣?如今两府联合对抗朝廷是必由之路,王爷若是不信也不要紧,我等众人都将笑看你齐王府步我们后尘,成为第二个大将军王府。”
阳谋!
步先磐说的这些,齐王岂能不明白?
正在苦恼之际,齐王就听到凌晨问道: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