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我不曾服散,我自幼在府内,不曾外出过,就是喜欢这民间的百态,我也是熟读圣贤书的,断然不会做出欺压百姓的行为。”
老丈迟疑了片刻,方才笑着说道:“君子定然不会,君子高德之人,我这就给您做,这就给您做。”
老丈再次钻回了府内。
院落内的十余人,此刻很是寂静。
坐在曹髦正对面的是一个落脚的樵夫,忙碌了半天,家里又无妻妾,就来此处用饭,谁知碰到个大族子弟来找茬。
他连饭都不敢吃了,想丢下钱就走,可是又怕带头走会惹怒这位君子。
他很清楚的记得,就在前几天,自己背着柴返回城内的时候,就被几个醉酒的士人拦下,非要指责自己砍伐树木,破坏大道,他不敢解释,任由那些人抢走了他的柴。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般富贵的人,还要抢自己的柴,自己明明是按着规定去做的,并没有去偷取。
坐在曹髦侧边的是一个老者。
老者模样呆滞,眼神空洞,此刻只是麻木的将饭菜往嘴里送。
他也是少数几个不在意曹髦,直接吃饭的人了。
老者曾是曹军的士卒,世代的军户,他本人更是参与过汉中之战。
而他的儿子们也相继成为了曹魏的边军,只是,他们先后战死,后来将他们的遗物送来的小校,拿出了一封卡欠条,说是他的儿子们欠钱,将他的家洗劫一空。
他已经无法自己生火做饭,也没有办法参与耕作,只能是靠着有限的文字功底靠着帮别人读写家书谋生。
他已经不在意自己还能继续活下去了。
坐在曹髦后面的,是一对父子俩。
那父亲打量着远处的曹髦,忍不住感慨,当真是好相貌。
再看看一旁吃相难看的儿子,他忍不住摇起头来。
自己长得明明很好看,女儿也好看,怎么到了儿子就是这副德性呢?
儿子这相貌,若是长大后还长不开,如何能当官呢?
这父亲是有官身的,他是地方小吏,因为顶头的几个人都被干掉了,因此前来洛阳汇报工作,他儿子生性木讷,有些蠢笨,他就带上儿子前来此处。
本意是带儿子开看眼界,让他不再那么木讷呆滞。
只是,他的地位实在太低,当官员得知他出身寒门后,直接将他轰出了接待地方官员的驿舍。
那些人也懒得理会他这样的小吏,四处碰壁,地方的情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