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急切想要知道答案,晚上吃过饭后索性在灶屋里用火盆燃了一堆火,把其中两个纸架子放在离火盆一段距离的地方烘着。
沈烈和沈安都陪着在灶屋里等看结果。
至戌时末,那两张纸被完完整整揭下来时,别说沈烈几个,桑萝自己都没敢信,拿着那纸摸了又摸,翻来覆去看了几回。
真的成了?
虽则成品颜色发黄,厚薄不均,贴着纱布那面还算平滑一点,另一面粗糙得没比草纸好多少,但这实实在在是做出纸来了啊。
纸啊。
这是纸啊。
一家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
桑萝面上难掩喜意,又欢喜的细打量手上那张纸,就着火光一寸一寸瞧过去,指尖在纸面上抚过,落在一丝清晰可见的寸余长的树皮纤维上轻刮了刮,“阿宁,看这里,咱们纸浆再做细一些,做出来的纸应该就能更平滑细腻,还有两份树皮浸泡着,我们明天一早就起来捣浆试试。”
“嗯,赶早起来捣了,赶在太阳出来前就能晒上。”沈宁显然也是激动坏了,一迭声应下,又给出主意:“大嫂,咱们要不要试试把树皮捶过之后切碎一点再捣?”
“行啊,明天弄出半份来试试看。”
沈安和沈烈离得近,看的是另一张成型的纸,沈安醉心读书,从最初大嫂要给他和阿宁做《千字文》的竹简去买笔墨起,他就知道笔墨贵,纸更贵。读书几年,虽有在山里避原因,但真正用纸写字还就是近两天,用的还是王家送的纸。
手上的纸虽糙,可对于沈安来说,他大嫂做出纸了!
沈安捧着那张粗糙泛黄的纸,激动得手都抖:“哥,大嫂真把纸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