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不是所有的局你都能全身而退。”
他想给她个教训。
但好像同时也给了自己一个教训。
孟如寄头发微乱,眼中的情绪亦然。
不能再看……
牧随强迫自己转开眼,要离开,而一只柔软的手却抓住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
孟如寄耳边被震撼得不停嗡鸣,待嗡名声慢慢褪去,她才重新听到了自己的呼吸,以及牧随的话。
孟如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抓住牧随,但她就是下意识的抓住了,不想让他走……
孟如寄眨了两下眼睛,定了定神,她目光难以从牧随嘴边的血迹上挪开。缓了许久,她才僵硬的低头擦掉了自己嘴边的血。
然后她抿了抿唇。
麻麻的……
烫烫的……
竟然他妈的还有点……
意犹未尽……
“你刚说……全身而退?”孟如寄平复了呼吸,缓和了情绪,再抬头,望向牧随,“从以情布局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没想过全身而退。”
此言一出,牧随怔住。
她这话,若深想……若细思……她的言下之意……
“我并不仅是执棋手,而更是局中人。”孟如寄直言,“我心知肚明,并且,心甘情愿。”
牧随似被这话撼动,远比她之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更让他错愕。
她的言下之意,呼之欲出。
而孟如寄却在一阵深思熟虑后,道:
“莫离之前提了个办法,我之前拒绝了,觉得不行,离谱,荒谬……”
她声音冷静又平稳,而这冷静和平稳又好似一层包裹着糖葫芦的糖壳,一磕就碎了,在这透明的糖壳下,藏着的是悸动着的热血,暗含期许。
“但我现在觉得,可以,能行,该办。”
孟如寄望着他,那个一直盘旋在脑中的那个字此时终于化为指尖的力量,孟如寄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一侧,拉开。
指甲刮过皮肤,微弱的刺痛,让牧随瞬间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
于是那个“盛夏的太阳”就好像一瞬间转到了牧随身上,贴着他的脸照他,誓要将他每一丝血液都烤干。
他握住孟如寄的手,几乎有些颤抖:“你……”他又是深呼吸又是几次张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才离谱!”
像是逃走一样,牧随转身疾步行回厢房,将门紧紧关上。
孟如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