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随的脸已经变得朦胧,孟如寄还是看着他道:
“我无所谓地狱空或满,我只是在用尽全力活着。你也不是吗,千山君。天地间,山川里,万物只是在求生而已。”
随着孟如寄如梦似幻的声音,牧随睁开了眼,眼前是无留之地熟悉的天地山川,唯有孟如寄的声音从梦里,一直穿透到他的现实里。
“我等你来救我。”
牧随坐起身来,他看了眼自己的掌心,脑海里,不知为何还残留着触碰孟如寄时的温度。
而再多凝视这掌心片刻,他便看到了自己过于凌乱的掌纹,都不需他人说,他也知道,自己命格之乱,命运多舛……
“我可……从未打算救人。”
牧随握住掌心,声色低沉。
他站起身来,眺望远方,云层遮盖处,他知道是逐流城主殿的方向。
“城主哥哥!”兔子见他醒了,立即从一旁蹦了过来,“我一直好好望着风!您休息好了吗!您放心!周围一丝丝戾气都没有,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可能发现我们在哪儿!”
“想办法把盏烨引来这儿。”牧随下令。
兔子还要吹嘘自己功绩的嘴下意识的应了个“是”然后又不敢置信的望着牧随:“我们不是要躲他吗!那洛迎风小气,就给了我们三金呀城主哥哥,我们把他引来作甚?”
牧随头也没回的在地上画下阵法:
“救逐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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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随:救城,不是救人。
兔子:鸭子死了三天了,嘴都没有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