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的睡衣一向规矩,三年里是怎么样,现在依旧是怎么样。
洛商司看着她身上每颗扣子都扣好的睡衣,视线落在她因为热气而蒸的红晕的脸蛋上。
常宁看着他的手机,说:“我收拾好了,要关灯休息了,你还要忙吗?”
“不忙,休息。”
常宁点头,把袋子放衣柜里,随即便揭开被子上床。
洛商司看着这上床休息的人,他拿下手机,起身来到床前,关灯。
卧室里瞬间黑暗。
常宁刚闭眼,黑暗便侵袭,然后她听见他走动的声音,揭开被子的声音,躺下的声音。
随后,一切安静。
这似乎是两人自离婚后第三次同处一室,而这一次明显的和前两次不同。
因为他们都清醒,都健康。
常宁听着房间里的安静,感受着黑暗把这里面无声包裹,她的心安定下来。
她不怕他对她做什么,他说了就会做到,她放心。
这两日作息有些乱,白日里也只是趴着床沿睡了会,常宁睡的并不好。
此刻,随着常宁放下心,困意很快便袭来,她打了个哈欠,逐渐沉入梦乡。
洛商司躺在被子上,眼眸闭着。
当那细细的呼吸传进耳里,他眼眸睁开,揭开被子,来到床上躺下。
他动作很轻,轻的几乎听不到声音。
他躺到常宁身侧,侧身看着这陷入沉睡的人。
窗帘没拉,房间里落了一室的浅光,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脸蛋,眉眼。
凝着这睡的极沉的人,她没有一点的担心,有的是全然的放心和信赖。
他注视着她这般模样,久久的,然后手臂落在她腰上,闭眼……
常宁这一觉睡的不是很安稳。
应该说前面安稳,但后面便不安稳了。
她做了噩梦,梦见她被束缚在了一棵树上,身上被绳子绑的紧紧的,她挣扎不开。
而前方,一头狼在注视着她,然后一步步朝她靠近。
她看着那离她越来越近的狼,用力的挣扎,张开唇瓣想喊救命。
可是,她发不出声。
喉咙似被什么给糊住了,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眼看着狼一步步来到她面前,对她张开那可怕的血盆大口,她歪过头闭眼。
然后。
没有撕裂的疼痛,没有死亡的来临,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