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人缘上佳。
对付他连上书都懒得去的寇准,则是直接当面发出了轻蔑讥嘲:“假借范公之名作甚?你想说的,怕是‘若让你前去也能大胜’,而非范公罢!我倒想着,既然要说甚么‘派你去’,倒不如干脆点编些派头猪去亦能大胜的瞎话?”
王素羞愤欲死。
彻底压垮王素的斗志的,还是一封由暂且赋闲在家的范雍在听闻次数后、特意写就的折子。
范雍虽在军事上并无建树、却非一昧迂腐,尤其在西线煎熬了一年多后,更看清了真正的拼杀血战,全然不是纸上谈兵能应对得来的。
他虽被调离该路,之后尴尬地处于回京赋闲的位置,倒也很快放平心态,一边密切关注伐夏战况,一边养花写诗,排解难散的郁气。
双线大捷、元昊伏诛的消息传来时,他胸口那颗大石彻底放下,还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小酒庆祝。
王素拿他作由头冲陆辞口诛笔伐,他却不乐意趟这趟浑水!
在折子中,范雍先诚恳地进行自省,再是对曹玮将军用兵如神、狄青料敌机先、陆辞知人任用的功绩进行了赞美,哪怕全篇未曾真正对王素的话语进行反驳,但也足够证明,他极不赞同‘换做自己去也能轻松取胜’的荒谬说辞了。
王素灰溜溜地败退下来。
赵祯耐心听着他们吵着闹着,但也只是听着而已。
他这次气得狠了,铁了心要顺着夏竦这根坏藤整治这股歪风邪气,面上反而半点不透。
只在半个月后,态度坚决地推行新令时,顺道将闹得最凶的王素等六人家人所犯错处当庭抖落。
一向在大夫小节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赵祯,这次只给这六人留了一点里子:未当庭将人拖走,也未一贬到底,但全被降一级,分别调去边陲小镇为地方官的惩处,于他们而言怕是跟死了一样难受。
之前就在中书时与几人商量过的寇准这下揪准时机,于双方最‘僵持‘时主动出面,让那道严厉的旨意稍和缓些:由原本的一旦无故拒绝外任、即剥取选人身份、十年不可录用这条,十年改为三年,期间不发俸;超二次拒外任,不仅年数累加,还需酌情处罚金。
眼看目的达到,结果还比预想的要还太多,赵祯果断听从宰辅们的建议地见好就收,还麻溜地把最配合他的新令、主动将闲在自家的选人子侄送去受‘处分’,也痛快缴纳了罚金的那几人设法升了一级,更有一位资历正足,就直接填补上了夏竦留下的空缺。
官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