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综复杂,未来必有一乱,何来北犯瑞辰之力?”惊梳苒条理清晰,侃侃而谈,丝毫不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
“但虎人增兵一事,却是事实,不可不防。”风翟义正辞言道。
“既然如此,趁着今日龙军主帅隆将军在场,风大人便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吧。如果要增兵往南,这兵又从何而来?”惊梳苒问到。
这不是什么值得问的问题。在场所有的议员都清楚,瑞辰的军力从来便是十万龙军,自东龙王割据以来,部署便是南四东六:即四万在南,以防虎人,六万在东,以拒东贼。
那要调兵至南疆,便只可能是从东边。
风翟狐疑地看了一眼惊梳苒,沉声道,“自然是东方。”
惊梳苒莞尔。
“我想,风翟大人有所不知。虎人此番调动,与其说是增兵,倒不如说是换兵,而且是以新换旧,以弱换强,为的是将强将悍卒调回以护王庭。”惊梳苒脸上温婉的笑容消失,语气也顿时变成严正的控诉,“反倒是东龙王觊觎触虹良久,军资每年攀升,狼子野心,无人不知,一旦生变,后果不堪设想。”
此言一出,堂中顿时一片哗然。
而风翟的脸色也在一瞬间由铁青转变为煞白,“这……我怎会不知?”
“是啊,以风大人的消息之灵通,怎会对此不知?”惊梳苒冷冷道,“还是说,风大人其实心知肚明,是想趁议会的众人还未得到最新的军情之前,先发制人,以达成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风翟脸色越发苍白,心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和自己一派的议员此刻都已经垂下头颅,不敢作声,而其他人要么是疑惑,要么是幸灾乐祸,要么是怒目圆睁地看着他。
他最后看向了正面无表情直视着他的神女,愤怒之意顿时冲破了理智,让他破口大骂,“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区区女流,莫要血口喷人……”
他随即看到了惊梳苒意味深长的一笑,猛地停下了谩骂。
但庄严的槌声已经响起,而这次,不是出自台上传令侍者,而是出自主会大人刘国焘。
“风翟殿前失仪,不得再言!”
风翟迅速压下自己的怒火,对惊梳苒抱了抱拳,“风某失态,不日自当登门请罪。”
见风翟在一瞬间像是变了个人,惊梳苒微蹙起眉头,但当众之下,也无法再有什么下文,于是只好点头以表回应,随后落座。
“神女之言,可有人要反驳?”刘国焘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