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曾读过些兵书。或许,他曾经也有报国之志。但最终,余山戈没有成为哪支军的哪个将领,而是成了这为祸一方的匪首。
龙时想,匪徒可不是天生就是匪徒。在这里的匪众,他们原先都是普通百姓。那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如此数量的人放弃百姓的身份,义无反顾地去做亡命之徒?
龙时想起了陈壮的话,又读了太多史书,因而很快得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贪官污吏、地主乡绅、权贵望族。
这么一看,遭受余山戈劫掠的人的确多数都是些富商地主,无怪乎余山戈所到之处,总能一呼百应……
“将军,这余山戈会如何处置?”龙时对江桓问道。
“自然是带回南洲,施以沙刑。”江桓淡淡地答道。
沙刑,是漠国独有的一种刑罚,即将犯人捆绑住手脚,丢弃于大漠深处,通常两三日后,犯人就会活活被烈阳炙烤而死。这种刑罚对犯人极为痛苦,因而常对重罪之人采用。
他们的尸首在被烤成干尸后往往还会被拉回城内,挂在坊市间示众。
龙时默然。
江桓瞥了一眼龙时,“你倒可怜起他来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龙时答。
江桓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少爷,不知民间疾苦,又何出此言?”
听这一问,龙时看向江桓,自刚才他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江桓身为一位将军会答应与余山戈区区一名匪徒决斗,这在漠国军中,向来是对敌将莫大的敬意。
而现在,龙时或许知道原因了。
“将军,莫非您……”
江桓点点头,“我可不是什么贵胄出身,我和这余山戈一样,也只是贫苦百姓的儿子。如果没有冷将军,我现在恐怕还在缈城的哪条街上乞讨为生。”
龙时回想起方才余山戈和江桓的决斗,如果说余山戈的刀没有套路,那其实江桓的戟,也没有什么章法可言。江桓,纯粹是以老道的决斗经验和过人的身体素质赢下了那场决斗。
所以,虽然荒谬,但到头来,一个匪首,一个将军,原来他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
“那将军一路过来,想必遭了不少苦。”龙时沉沉道。
“何止?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人要做到将军,吃苦卖命恐怕远远不够。所以我知道余山戈他说得没错。”江桓道,“但那又如何?无论他有什么样的理由,匪就是匪。既然是匪,那他就该伏法,既然杀了人,他就该偿命。”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