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能维持生活。
李敬入仕后,前三年在翰林院,后来去了盐运司做了几年盐运使。三年前调回京城,入了都察院。
盐运使那样的差事,谁都知道有油水。但是这么多银子,还是把众朝臣吓着了。
李敬听着宣德帝的问话,知道此时不能乱,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心里慌张,但是还是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回陛下的话,这些银子……是……是我那个做生意的小舅子放在我这的。”
沈之修神色莫名,开口说道。
“李御史,本官记得你那个小舅子没做什么大生意。之前在京城卖茶叶,因为造假被人打了。半年前回了通州府,开了家茶楼,只有八张桌子。”
“李御史的意思是,只有八张桌子的茶楼,半年能赚一百六十万两银子?”
李敬听了沈之修一番话,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心说沈之修是不是疯了,怎么连他小舅子干什么都知道。
他不知道的是,沈之修从执掌吏部开始,就把朝中官员查了个底朝天。家里祖宗八代,七大姑八大姨能扯上关系的,沈之修都查了个遍。
他不会用这些去攻击同僚,但是需要的时候,也能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
宣德帝哪能看不出李敬心慌,回到龙椅上坐下后,厉声呵斥。
“李敬,你还不说实话么?这些银子到底是哪来的?”
又看向傅仪,“他们家除了银子,还有什么?”
傅仪恭声道:“回皇上,李御史家里奇珍古玩不计其数。”
宣德帝寒凉的眸子盯着李敬,“李敬,你还不说么?”
李敬首接跪伏在地上,“皇上息怒,臣冤枉。这些银子……这……不是臣贪墨的。”
没人提贪墨,他自己倒是先提起了。
宣德帝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先除了李敬的官服,三司一同审察李敬贪墨一案。”
刑部尚书王谏,大理寺正卿景云,都察院左都御史韦琸一同接下旨意。
谁也没想到,一场乾阳殿上关于赈灾的讨论,最后葬送了李御史的前程,甚至是性命。
被除掉官服的时候,李敬看向太子和李景川。但两人显然无计可施,都垂眸没看他。
李敬又看向沈之修,到底是巧合,还是他故意的?
沈之修神色平静,既不张狂得意,也没什么愧疚之色。
好像李敬被贬与否,都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