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量,停驻在无一饰物的发间,神情登时一凝。
“沫香,你去厨房弄些吃的来。小姐,请随我进屋梳洗。”恭敬却不卑微,仿佛命令般的口气,并不让人反感。
黎苏,不,是苏漓。苏漓缓步慢行,默默打量着这小小的院落,屋内屋外都十分简陋。厢房内虽有里中外三间,却都是小的可怜。房中除了床榻、桌椅这些必需品外,并无任何装饰。与她从前在摄政王府的闺阁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进屋简单梳洗,又换了身衣裳。刚觉得嗓子有点干,一杯水就递到了跟前,苏漓接过浅饮一口,听到挽心问道:“小姐,你的发钗呢?”
发钗?苏漓微微一愣,被贼人打掉的那支?暗藏玄机的发钗让一个婢女如此关注,定有内情。
“丢了。”她做作不在意地随口答了一句,余光暗暗瞥她。
挽心眸光微沉,追问道:“丢了?当初奴婢将发钗给小姐时,说过此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用。小姐怎么会丢了?”
挽心面色凝重,似乎那枚发钗并非普通饰物。苏漓想起发钗中奇怪的香气,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又看了挽心一眼。这女子表情凝重,绝非寻常奴婢。如果发钗是她给的,难道,她与沉门有关?
苏漓低头叹了一口气,将今日之事大致说了一遍,有意避开了摄政王府那一段。在提到东方泽时,挽心神色突然一变,旋即问道:“你是说,簪子被打落时,东方泽在场?他还救了你?”
与苏淳的诧异不同,挽心的语气里,更多的是警戒。难道……她真是沉门中人?沉门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门中杀手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怎么会屈身相府做一个奴婢?
苏漓按下心中疑惑,试探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挽心没有回答。轻轻转了眼光,沫香正好回屋,挽心神色平静道:“没事。东方泽此人心机深沉,小姐以后尽量少跟他来往。若实在避不开,就尽量多留点心。好了,你累了一天,赶紧吃饭吧,吃完早些休息。”
苏漓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多说。沫香传了饭来,三人一同用饭。挽心一直很沉默,沫香因苏漓平安归来,心情极好,苏漓问一句她能接十句,几乎将整个相府的人都说了一遍。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她就已对相府的状况了解了大半。
丞相苏相如的原配夫人陶氏,膝下育有一子一女,长子苏淳,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素日对苏漓极好,是京城诸多名门闺秀争相追逐的身影之一;长女苏沁,年方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