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既有做官的,也有生意,十分富庶。他家只有两个儿子,他是老来子,家中十分疼爱。从小便请了最好师父读书习武。只是因不舍得他单独在长安求学,故而当初未能同来长安。他信里屡屡提到长安,十分欣羡。我想,他许是瞒着家里人偷偷来的。”许舟说到这里,叹一口气。
“他对家中呵护,多有叛逆之心。昔日我也曾劝他。”
“可未曾想到……”
许舟又用袖子按了按眼角,歉然一笑:“李县令见笑了。
李长博微微颔首,不经意问了句:“这几日你都在书院?没有出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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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舟摇头:“没有。”
“他的信,你可有存着?”李长博再问。
许舟点头:“都还存着。不良帅已叫人去取了。我那书童陪着一同去的。”
“秦况家中地址呢?恐怕还得劳烦您写下来。好叫我们去个信通知。”李长博盯着许舟看,口中客气。
许舟倒是半点没有不自在,也似是没觉察出李长博的盘问意思,只是点头。
“既是家中望族,那秦况身边怎么没有个随从书童?”李长博趁着许舟写地址的时候,就如此问了句。
许舟写完搁下笔,这才摇头:“我也不知。毕竟我们两年未见,我对他如今情况,并不知道全部。”
说完这话,许舟又对着李长博深深作揖:“李县令,这件事情还要劳烦您去查明真相,好叫秦况的冤屈得以昭雪。他家中人都不在,有任何事,您便与我说。好歹是同乡与好友,我与他家人无异。”
李长博盯着许舟看了许久,这才微微一笑:“许郎君宅心仁厚。”
许舟眼眶一红:“原本说好,他来我要带他去吟诗斗酒,如今竟成空谈——我只盼着他能瞑目。”
秦况写来的信很快就被取回来。
李长博仔细看过,上面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而且看过信后,他也发现,秦况的确是个心思单纯,又对家中有些叛逆。
兴许是老来子,难免多有疼爱在意。以至于约束也过多。所以秦况许多事情都不能顺应心意。
最后一封信上,秦况还道,家中强逼他定亲,他并不愿意。又说起了长安繁华,说打算来长安看看。
李长博看过信,看向谢双繁。
谢双繁捋着胡子:“这还不简单?显然是他不满家中安排,自己私自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