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觐见父皇,但是宫人说武王偶感风寒抱恙,避免传染便让郑晚瑶先等两日。
郑晚瑶还特意找了御医问话,结果并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心里面那股不安感从上回就持续到了现在。
她沉思之间,卫渊便躬身道:“殿下,沈质子在外面求见。”
郑晚瑶:“不见,就说本宫歇下了。”
她不用猜都能知道沈霁临在打的什么主意,他如今被四皇子逼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燕国内乱还未结束,沈霁临也就只能隐忍蛰伏。
这么些年他都忍过来了,自然也不会在乎这几个月,只不过由于郑晚瑶的暗中干涉,导致沈霁临面临的危险比从前更甚。
而她今日又是凯旋回朝,怎么想都知道沈霁临是想要拉拢于她。
“是。”卫渊攥紧的手指缓缓松开,这只手前些天还握住过一片剪纸花,而今仿佛还残留有触感:“庆功宴后,属下有些事情想告知殿下。”
他原本就是郑晚瑶的爪牙,过去的事情哪怕隐藏的再好也不可能藏一辈子。
只不过有些事情可以拿到明面上说,只不过有些事情却注定要一辈子藏在心里。
郑晚瑶也并不意外:“好。”
她对于卫渊的情感最为复杂,但唯一不变的是郑晚瑶会将他当做自己最忠心耿耿的鹰犬。
而郑晚瑶回朝后,除了沈霁临和魏宜兰想要见她以外,紧接着又有不少门客想要邀她入宴,郑晚瑶则是一概回绝。
直到了下午淅淅沥沥开始下雨的时候,郑晚瑶才算是踏出殿门。
彼时卫渊替她撑着那把十二骨纸伞,而郑晚瑶一眼就看见宫门口跪着的少年。
“殿下,此人身上古怪。”
卫渊对于沈霁临更多的是警惕和戒备。
“这些时日有几个宫人因为接触过沈霁临,最后都杳无踪迹。”
郑晚瑶闻言眉头微皱了下,虽然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些什么小动作,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看了一眼跪在雨中的少年,但见他衣衫单薄被雨水浸湿,然而脊背却挺得很直。
沈霁临那双漆黑幽暗的眼瞳,隔着一片雨雾望过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很是冰冷,但仿佛只是刹那间的错觉罢了。
郑晚瑶看见他眼里并没有什么神情,哪怕是跪在雨中浑身上下都被淋湿,却有种跟这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
阴暗,潮湿,冰冷。
这就是如今的雨季。
郑晚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