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无语地低头再看了眼手上的照片,被上面的‘他’凹陷的五官辣得眼睛疼,“很好笑?”
“没有没有,”荀寐意有所指地狡辩,“我是因为解开了凶案,高兴地笑,绝对没有笑别的。”
始终关注着案情发展的乘务员当即问道:“你们知道凶手是谁了?!”
“当然,很简单的题,毕竟解题时间总共只有一刻钟。”荀寐瞥了眼车厢上方的电子时刻表,上面已经滚动了两次即将到站的提醒语,“重点就在穿黑丝袜的人,不一定就是黑丝妹。不在场证明越充分的人,就越有问题。”
前面这句话还让乘务员有恍然大悟的感觉,但后面的结论又让他一头雾水:“???”
“按照所有人表面的证词来看,昨晚的时间线大概为黑丝妹和阿帅去厕所偷情,黑丝妹回床位,短发妹去案发现场隔壁上厕所,五分钟左右眼镜妹来催阿帅,听到阿帅声音,两人一起回。”
“这样看来,似乎唯一有作案机会的就只有黑丝妹。但如果那并不是黑丝妹,只是一个穿着黑丝的女人呢?毕竟黑丝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带了多少双丝袜,一堆一模一样的丝袜,被偷走一双也发现不了。”
“而且很奇怪的是,耳机男打游戏的时候非常专注,他为什么会那么恰好看到黑丝女和阿帅进厕所,所以我刚刚问了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声音之类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荀寐嘴角始终噙笑,“他和我说……是手机光,熄灯后车厢内一片漆黑,黑丝女经过时正好有强烈的屏幕光对着他的眼睛,让他下意识抬头看到了黑丝女的背影。”
“而……短发妹十一点五十经过时,正好也用了同样的手法。”荀寐和段折黎同时将目光对上了面色惨白的短发妹,“让他对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啊?”短发妹强憋出一个笑,“我怎么听不懂。”
“所以正确的时间线应该是,黑丝妹和阿帅去厕所偷情,黑丝妹抽烟,黑丝妹离开,阿帅离开。短时间后,阿帅和短发妹再次去厕所偷情,短发妹杀死阿帅,她应该还穿了外套遮挡血迹,作案后将衣服和黑丝直接从窗户扔出车厢外,然后锁门离开,效仿黑丝妹的习惯去车厢连接处停留一会,再离开。最后十二点之前短发妹再次去厕所,这次直接去隔间,放下收录阿帅声音的录音设备,应该是手机……?”
说到这里,荀寐看向断,后者摇摇头,竟然是个不赞同的动作。荀寐一哑,“不是?厕所内窗户开着,火车行驶声音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