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夫人还当能立刻见到那个神秘女子,谁知道厅中空无一人,侍女更是奉了茶后道了句稍等便飘然离开,只留下侍卫抱剑冷冷守在门口。
周夫人何时受过这等冷遇,绿盈前脚刚走,她面色就变得不好看起来,“不过是攀上了摄政王,难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簪缨世家出来贵女了不成?竟敢这样摆架子!”
“母亲莫恼,这是摄政王地方,我们还是别闹出动静来为好。”周家姑娘抚着周夫人肩膀手臂,细声细气地安慰道,“若真叫人气着丢了分寸,这才叫摄政王看笑话呢。”
周夫人吸了口气,“你说得对,成败只看今日一举,一会儿等那个女人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母亲放心,我省得。”见到周夫人平静下来,周家姑娘也收回手,乖乖巧巧地坐好不说话了。
她显然比自己母亲有耐心许多,端正地坐着等了两刻钟,才见到绿盈回来。
“夫人小心脚下。”赵白道。
周家姑娘带着笑意抬起脸来,笑靥却险些僵在脸上——这个被摄政王留在身边女人竟已有了孩子?
她视线扫过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大孩子,心中迅速地算了算时间,惊疑不定:有这孩子时候,摄政王难道不是应该刚回汴京?
那岂不是证明,容决在和绥靖长公主婚后,碰都没碰过一次长公主,却在外和别女人有了孩子?
紧接着划过周家姑娘脑海下一个问题便是:眼前这个容貌姣好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处境?
长公主奈何不了摄政王,对付一个没有身份女人可是全然不在话下。
周家姑娘几乎是一个眨眼时间内就想好了如何将对方划入自己阵营。
容决虽然英俊,但周家姑娘最为看重还是他地位和在军中一呼百应。她不要容决宠爱,只要能在摄政王府中站稳脚跟、获取一线权力。
想到这里,周家姑娘扬起笑容,轻轻拍了拍周夫人背。
周夫人回过神来,起身不情不愿地打了招呼,“这位夫人如何称呼?我是周家……”
她说到一半,猛地住了口,面色青红不定——薛嘉禾竟是抱着孩子直接从她面前走了过去,笑盈盈眼神一扫而过,像在看两个籍籍无名平民一般轻巧!
“叫夫人便是了。”绿盈道,“二位请坐,不必多礼。”
她说罢,空出一手接过薛嘉禾手中孩子,一手一个送去了内室,也不曾分给周家母女多一个眼神。
原本守在门口赵白往里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