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师兄说得对。”那姓冯的师弟只想拿回自己的玉麒麟,不想节外生枝,忙不迭地点头。他比谁都清楚,玉麒麟的丢失,乃是一场门内斗争,他和鹿鸣珂都是被无辜卷进来的。
鲁师兄装完了好人,又说:“毕竟这玉麒麟是从你这里搜出来的,什么也不罚,其他弟子有样学样,我如何能服众,你如今尚未洗脱嫌疑,要是谁再丢了东西,更说不清楚,你不如暂且搬出去,等我查明了真相,再搬回来。”
“搬到何处?”鹿鸣珂不想与这些人多费唇舌。
“前两日空置出了一间屋子,破旧了些,尚可住人,你就搬到那里去。”
鹿鸣珂行至榻边,二话不说,动手收拾行囊,这架势,摆明是同意了鲁师兄的说法。
鲁师兄暗松口气。
到了地方,才知姓鲁的说的空房是一间四面漏风的柴房,屋子里连个床榻都没有。引路的弟子还等着鹿鸣珂发飙,等了半天,那少年只是搁下行囊,自顾自地在柴堆上坐下了。
屋子里少了一个人,冷清不少。云啸风合上窗扇,桌上那盏跳跃的烛火终于安静下来。
羽徽若坐在烛光里,望着鹿鸣珂空了的床榻,问:“你干的?”
从头至尾围观了这出好戏,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场再拙劣不过的栽赃。目的不是诬陷,是让鹿鸣珂搬出去。
云啸风喊冤:“殿下,我哪有这么下作。”
“那你跟鲁师兄眉来眼去?”
他们两个目光交汇的瞬间,羽徽若就嗅出了阴谋诡计的味道。有凌秋霜和摄政王守护,身边并无其他兄弟姊妹争权夺位,羽徽若走的是一条光明大道。到底是在深宫里长大的,那些伺候她的宫娥偶尔有个争宠的,没少使过心机,这些腌臜的手段她不知见过多少遍。
“当初分配斋舍,我多塞些银钱,本意想让殿下你住得舒坦些,那个姓鲁的信誓旦旦,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好法子,谁知用的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呸。”
云啸风看不上鲁师兄的手段,不代表他会可怜鹿鸣珂,鹿鸣珂要真有本事,怎会被这样的小手段为难住,是以自始至终他都选择袖手旁观。
羽徽若也并非可怜鹿鸣珂,鹿鸣珂这个人心思毒辣,最擅藏拙,他会同意搬出去,多半有自己的考量。况且,他们两个还有隔夜仇,羽徽若与他同住,鲜少敢酣眠,就怕这人半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