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份奏折都是争抢着要负下安庆被劫的责任,霍允悔不当初。一心念着安庆的安危,而相关之人又俱是霍家之人,竟是想要责罚也无从下手。
就在这时骁王的奏折送到,信内说到惊闻安庆失踪,心中万分焦急,然身在北疆无法亲自解救妹妹,恳请父皇母后速速派人追查此事,末尾却是提了一句不知程无双将军有无告知父皇母后?
霍允展开读罢骁王的信,心中不悦,骁王信中话里话外虽然含蓄,却是明显表示了对自己钦定的王妃的猜疑和不信任。到底不是自个选的王妃,居然借自己妹妹的事落井下石。
霍允微愠,将骁王的折子扔甩到一旁,却是头疼如何解决安庆公主的问题。
想到安庆公主,霍允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绞痛。皇后所出的五个子女中,唯有最小的安庆最是乖巧,倒是少了些霍家孩儿身上的戾气,其他的三子二女,唉,不提也罢。
此时乖巧可人的小女深陷不知名的陷阱,他这当父皇的怎么能不为之心痛?
只是祸事已然发生总是要想出解决的周全之法。
如果安庆被普通的劫匪挟持还好,就算清白有损又如何?身为大齐的二公主,自然是能觅得良配,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可是这次动手的乃是淮南的余孽,必然会拿安庆公主大做文章,结果殊难预料。
身为慈父定当竭尽家当而解女儿于围困,然而身为一国之君却万万不可失了分寸,以天下苍生为赌注而只顾自己女儿的周全。
霍允思忖良久,派太监宣皇后见驾。待得皇后入了宫殿,霍允命太监宫女等退下,关上宫门。当沈皇后惊闻了小安庆在淮南的遇险后,竟是摇摇欲坠:“皇上,可是一定要救救我的安庆!”
可是霍允的脸却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救?如何去救?难道要昭告天下,我堂堂大齐天子的女儿被个贼子劫掠了?还是等那贼子开出条件,任他予取予求?只能赶在贼人恣意妄为散步妖言前,绝了他们以后拿皇室中人要挟的念头……”
多年的夫妻,沈皇后是最了解霍允性情的,她慢慢抬头看着自己夫婿眉宇间的皱纹,还有那绷得紧紧的下巴,那是霍允已经拿定了主意时,惯常的表情,她心内隐约猜到了皇帝将要说些什么。
想到这,她先是一惊,瞳孔猛一收缩,如同一头受伤的母狮般,冲着霍允猛然喝道:“堂堂的一国之君,难道还救不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安庆现在身在何处,可是吃饱穿暖了?若是有贼人提出条件,便是金山银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