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陈父觉得这易氏女是个性子凉薄的。
前段时日,林府全家因林青裴行刺圣上,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那林老婆子被斩首当日,听说高呼着易欢的名字,好生可怜。
可这易氏女,好歹曾经也嫁入过林府,婆媳一场,竟不曾来送行过,实在凉薄,这种女人娶回家门,就不怕家宅不宁吗!
易欢淡淡一笑,她道:“陈大人,您想多了,我对令子没有那种心思,也不曾想过要入你们陈家的门,今日我也与令子说的明明白白,昔日都在杏春堂听学,只望令公子能够早些醒悟,我亦不想与令公子闹的太僵。”
陈父惊疑不定道:“当真?”
她果真对他们陈家无意?
陈父有些不信,若非此女做了什么,他那儿子怎会如此一头热?
别是在他面前一套,在他那孽子面前又是一套。
易欢道:“自然当真,且我心中已有意中人,对令公子实在无意。”
易欢也不想到处对人说自己有意中人,可这些人着实烦的紧,易欢只想赶紧打发走。
听到这话,陈父冷哼一声:“你有意中人?你那意中人能有我儿子好?易娘子,今日不管你这番话是真是假,我都要与你说明白,我们陈家已经为明昌相好了新妇,只等他点头,你若对明昌有不该有的心思,只怕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是陈父自信。
而是如今易欢这尴尬的身份,以二嫁之身,能找个什么样的好男人?世道便是如此,下堂妇要么孤苦伶仃一辈子,要么嫁个老鳏夫,能遇见他们这样的人家,是走了大运了。
易欢说:“令公子再好,他不是我喜欢的那人,也只与普通人无异,还请陈大人放心,若我易欢真对你们陈家动了心思,便让我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易娘子,今日非是我要为难你,既你话已说出口,日后若是再在我儿身边出现,我可不会留什么情面!”
易欢无奈开口:“我还要陪我侄儿去杏春居听学,若令公子也去,不在他身边出现恐不太可能,还请陈大人莫要强人所难。”
看吧!
他就说!这有何难?他就不信她不去听学,那章老真会把她怎么样,再说,她一个女娘,听学又有何用?
恐怕听学是假,攀附权贵是真,章老那学堂,里边可都是些世家大族的子弟!
陈父当即道:“若你先前那番话是诚心,那章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