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著者本人,就会变得很奇怪。
哪怕硬解释成读后感都不行。
但如果是著者本人,这奇怪的感觉就会变得更加奇怪了。
莫颜翻弄着手中的这本书,很快又回到了第1页的那行提字上面。
“你在看什么?”
身后响起鬼镜的声音。
莫颜将心神从眼前这本《昆仑游》上的提字中收了回来,转过头,看向刚刚从她身后走上前来的,白衣上还带着一身血污的的少年鬼镜。
对方的视线移到她的手上,然后又抬眼,看向她,琥珀色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丝的疑惑。
此时已近黎明,外面的天色已不再一片漆黑,开始有了一些朦胧的光亮,但空气中却依旧仿佛铺着一层薄雾,像是冬日晨间太阳初升起时,自然而燃会升起来的冷雾,转眼就会消散。
莫颜看了一眼外面如此这般的天色,才又将视线落在眼前的鬼镜身上,目光扫了一眼对方身上的血衣,才道:“《昆仑游》,以前看过这本书,所以多看了两眼。”然后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对方身上那血腥味无比浓郁的血衣,又道:“你不换一下衣服吗?”
听到这句话,眼前的少年这才像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是什么状况一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微微皱了皱眉头,方道:“我去找衣服换。”
声音明明该无比清冽,不包含任何其他多余的情绪,此刻却十分清晰的让人隐隐的听出来了一丝烦躁和嫌弃。
话音落下,鬼镜便转过了身,走出了房,顿了一两秒,便随便进了间屋子,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没有多久,对方便穿着一身麻布粗衣重新走了出来,衣服有些稍大,有些不太合身,想是这里屋子主人的衣裳。但穿在对方身上看上去却好像并没有违和,仿佛对方不管是穿白衣还是穿粗布麻衣,都不会损耗眼前对方的气质。
对方依旧是之前的表情,没了那双木屐,对方便干脆赤着足,虽然没有了白衣,面目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那串佛珠也依旧挂在对方的胸前,那比道人还清心寡欲的味道,让人一见他,便仍然会一眼认出他是谁。
对方走到了院子中央,对着这个小院子正面的大门,仰起脑袋看着天边的曙光,好半晌,才在莫颜走出来的时候,收回视线看向莫颜。
然后又将目光移回她手中的那本《昆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