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收起来,再把自己俩儿子从老虎头上揪下来。
等收拾好了,他就坐在炕边看着自己爹说:“我觉着谢五好这次送东西,也不是单单进贡的意思吧。”
佘青岭将一把镶嵌了宝石的小银刀入鞘,无所谓的笑笑道:“正常,被人支配与掌握权柄之后,人心总是要变化的,而今还好,若是那个高菲西奥女人再给他生下后代,咱们的态度还要调整。”
陈大胜面『色』眼睛寒光略过,声音有些冷道:“他敢。”
佘青岭却笑说:“什么敢不敢?在你的眼里,难不成还要把他当成单纯的大梁人看么?狭隘!人要在变化当中调整自己的位置,这才能做更大的事情。
你当如今的谢五好,还是当初的谢五好么?他看的天地已经比你大了,最起码,你不知道过了高菲西奥的高山那头通向何处?
可是他却透过那些苦木,阿魏,角豆,咖喱叶儿,罗望子告诉你,他如今的世界就这么大!据说那叫罗望子的特治水手病,还对疟疾有特效,人家送来的是种子而不是干料,这便是他的善意与忠诚,大胜,而今你却不如他了。”
陈大胜闻言愕然,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又是一阵马蹄急,来自狩猎少年的笑声从院墙头里飘过,家里得了东西,婢仆们也替主人高兴,就叽叽喳喳的议论,当那些声音一起传入屋内,陈大胜忽叹息的摇头苦笑道:“嘿!差点变成孟鼎臣了。”
他挠挠头,站起来去至院中,他的父亲已经背手站在墙根下面听了许久,等了许久。
见他出来,就问他:“想明白了?”
陈大胜不好意思的笑笑:“恩,明白了,先把手里斥候的事儿办好,儿也不是个聪明的,就求一份陛下的信任呗。”
佘青岭嘴角勾了一下,背着手带着他往外走,陈大胜就讪笑着跟随,边走边问:“爹,哪儿去啊?”
佘青岭道:“猎场?”
陈大胜好奇:“大冷天儿,您这个身子骨,去前头做啥去?鸡您都弄不死,哎呀,好好的您打我作甚?”
佘青岭收回手恨声道:“我看你是挨的打少了,从哪儿学的嘴欠的『毛』病?”
他气哼哼的上了车,等车驾动了,这才对陈大胜道:“元年,受战『乱』波及,一些寺庙的佛器被咱陛下收入内库了,如今大梁庙头大点的地方,都想请回去供奉。”
陈大胜一愣,看看车外,又看看自己老爹:“那您的意思?”
佘青岭冷笑轻哼:“我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