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还是第一次见到当今圣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威严的样子。
他端着一张脸问自己的时候,顷刻间压力扑面而来。让穗穗都收起了之前略带散漫的态度,变得更加郑重了起来。
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外面又传来了尖细的声音。
“陛下,阎太师求见。”
皇帝的表情一顿,而后示意穗穗先等一下,又在众人没注意的情况下,别有深意的瞟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阎溪,才赶忙宣了太师进御书房觐见。
赵东明木着脸,虽然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却总有种看戏子粉墨登场的错觉。
尤其是当阎太师来的时候......
昨日在太师府里的对话赵东明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不到一日的光景,就到了兑现诺言的时刻了?
“太师身体抱恙本该在府上休养,如何带病而来?”
圣上赶忙让宫人给太师拿了椅子坐下后,才关怀的问道。
阎家之所以得皇室的喜爱,本就是因为其忠心为国,甚至也曾用命护卫过皇帝这一脉。甚至阎家还是自己皇后的娘家人,不管是哪层身份,圣上都是十分的敬重与亲近阎家的。
只是这次,他这敬重里又掺杂了一点点的同情心,不是对阎太师,而是对面前那对一样憨直的父女,这阎太师出手,总得要留一个了。
“谢圣上挂心。
阎戎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我家那不孝孙而来。
不想赵大人正巧也在。
倒是巧了。”
阎太师坐下后笑着说道,而后又用一副和蔼的模样看了眼已经明显女装打扮的穗穗。
紧接着又说道:“虽然昨日听闻了赵家公子实则为女郎的事情,今日一见也才算放下心来。”
说到这里,阎太师的表情才从和煦的老人变了模样。脸皮抖动着,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可怜我阎家一脉单传,到了阎溪这一脉,这个不孝孙又无一点亲近女子的意思。
整日里不是混在军营里与一群男子训练武艺,就是去找赵家这孩子。
没想到,赵绥是女郎,简直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瞑目了......
呜呜呜~~”
阎太师该用苦情计的时候是绝不会手软的,不管什么计策,能帮孙子娶到孙媳妇就行。
该哭就哭,这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简直是让见惯了他犀利模样对待群臣的圣上以及昨日已经领教过一次的赵东明,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