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看着远远下马对己方行礼的两个北虏,他和身侧的孙弥道:“这些人倒是能迅速分辩出我们的身份。”
孙弥道:“我们五军营的装束向来精良。”边军的精锐哪比的了陛下跟前的京营即五军营。
瓦仂人也是熟知大周的文武官制和着装的,能从头盔、顿项和腰带、背部饰物之颜色,以及鞋子,来判断官军级别,而大周下级军士不着靴,所以才会直接找穿靴的陆观交涉。
随他二人一起前来的,还有几个大周官军装束的人,他们不认识陆观,但看得出陆观这十几人穿的是对襟罩甲,明显属于皇帝直属京营骑兵的配备。
而且也认得出对战中的官兵首领是一百户身份,这位百户下令手下收拢扔下武器的马贼,向陆观这边策马而来。
然而,变故就在此时发生,投降的马贼中,有大半人没有按要求放下武器,且他们在官军放松警惕的瞬间,一个忽哨催马远扬。
速度之快,骑术之强,令官军们羞恼不已,有人自发率先追去。
那百户都来不及和陆观说话,立刻掉转马头就带出一部分手下追逐。
这边陆观也只对数步外的瓦仂使者和随行的大周官兵道:“依原路线入关。”
话音未落,已经和孙弥这帮人,拍马追马贼去了,剩下的人快速把大当家这些扔下武器的绑了。
独留瓦仂使者和随行几个官兵的头头道:“那一位小将,是何人?”
“不知,我们还是按计划行进,莫在途中耽误。”官兵头头催促,他也看不出没有穿戴明显军级标志的陆观身份。
使者又道:“我们,要去帮忙吗?
刚刚逃走的几十骑,从骑木上看,像是从小生活在草原上的。
在这方面,我们瓦仂人敢认第一。”
“不必。”官兵头头断然拒绝,瞟一眼看守大当家的兵卒们,确定他们属于大同边军左营中军前哨之后,立时上马。
瓦仂使者无奈,只好退回己方队伍和正使低声交谈,之后继续赶路。
不成想,他们行进十多里后,又见一队官军看押着贼子,其中几个不论衣着和发型,都是达达的样子。
使者们不禁用本族语言交流,引得听不懂他们话的随行官兵连连皱眉,并暗下决定要向上上报总兵治下官兵无能,抓些个贼人也不利索,丢人。
而陆观并不知还有这么一个插曲,他们极速追剿逃跑的马贼,个个都卯足了劲儿。
直到马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