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他们、半弯着腰,像是在脱鞋。背上那一柄长长的狙击枪,直直朝着玄关上方的挂画。
“GIN。”
久川悠扶着二楼的扶手,喊了对方一声。
他从悬空的位置往下望,只能看见对方在灯光下银闪闪的发顶,却看不见更多细节。
但这家伙脚下的地板看上去很干净,完全不像是之前在动漫上那副、血止都止不住的高度战损状态。
久川悠心中稍定,捏着栏杆的手微微松开。
底下的青年听到了他的声音,迟疑着转过身,抬头望向上方的久川悠。
因为逆着光的缘故,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右边额角上、有一道格外明显的血痕。
但奇怪的是,除了脸上的伤口之外,琴酒的全身上下好像没有其他伤处,只是大衣的下摆带着些许血迹而已。
看上去……伤得一点也不严重?
动漫上什么情况?
该不会又是什么制作组的小把戏?那种把别人的血迹、画得好像是琴酒流下来的一样,以便于激起观众好奇心的骚操作吗?
久川悠松开栏杆,有些懒散地移开视线。但他的内心深处,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是一股很强烈的违和感,但却辨不清由来。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要帮忙上药吗?赶紧上来吧!”
身边的景光,已经在楼梯半截的位置截住了琴酒,带着对方往上走。
“你这上面的伤口处理过了吗?”
“你遇到伏击了?对方人很多?”
“……东京市内就敢搞伏击,是公安还是警视厅?说起来,警视厅应该已经清理干净了吧?”
诸伏景光说了一大串,另一个人却是始终没有回复。
心底的谜团越来越大,久川悠眯着眼睛、重新朝着琴酒望去——
只见对方一直低着头,墨绿色的眼睛微微合着,有意识地回避着久川悠的视线。
散乱堆在肩膀前后的银色长发上,还残留着明显的火药痕迹。
额角上的伤口周遭带着些许灼伤,应该是子弹擦过留下的伤痕。
什么时候、会在脸上留下这样的伤口?
一般身法不怎么出众的人,在来往密集的流弹伏击中、确实容易留下这样的擦伤。
但琴酒不是一般人。
以他的身法,如果子弹往来已经密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