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如纸,甚至不敢过去查看。
元南聿一手脱下了帽盔,一张嘴,吐出来的全是寒气:“狼王可有消息?”
“尚无。”
梁慧勇担忧地说,“南聿,你的伤……”
“我没受伤,请二哥和梁总兵放心。”
元南聿用袖子蹭掉了脸上的血,冲燕思空道,“二哥,这不是我的血。”
燕思空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走上前去,按了按元南聿的肩膀,沉声道:“回来就好,向梁总兵汇报军情吧。”
元南聿将袭营一战的前后尽数敷陈。
卓勒泰是早有戒备的,尽管他的营防比起封野差的太远,且调派了大军追击彻夜出逃的狼王,但营中兵马依然是元南聿的数倍。
不过,人少便灵活,尤其是偷营这等事,更是不能多。元南聿兵分三路,两路从东南两面偷营,一路埋伏在山中造势,让卓勒泰以为有伏兵,不敢轻出。
这一仗打了整整一夜,卓勒泰的大营被搅得一团乱,加之忌惮山中伏兵,没有再增兵去追击封野,最后元南聿寡不敌众,瞅准时机退了回来。
“不知派去追击狼王的金兵有多少?”
梁慧勇问道。
元南聿道:“据斥候探查,至少有六、七万,朵颜卫是前锋。”
“六、七万。”
燕思空沉声道,“倍于护送狼王的兵马。”
“只要狼王依照我们商定的路线,将它们诱入山中,可重创朵颜卫,并从那秘密的桃仙道逃回广宁。”
梁慧勇道,“山中地势险要,兵马多也不必惧他。”
“可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元南聿忧心道。
正说着,梁慧勇派出的斥候回来了,那斥候一进屋就跪倒在地,颤声喊道:“将军,不好了!”
梁慧勇双目圆瞪:“怎么了,快说!”
燕思空和元南聿均是脸色煞白。
“狼王将朵颜卫诱入山中后,两军激战,且战且退,好不容易甩掉了朵颜卫,要从桃仙道撤回广宁,不想、不想……”
“说!”
燕思空厉声道。
“山中突然雪崩,桃仙道,被堵住了!”
屋内登时鸦雀无声,众人脸上都没了血色。
千算万算,算不过天。人力在天命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燕思空将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握成了拳,他沉声道:“狼王如今情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