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霂摇摇头,“是早前赵傅义大将军写信告诉沈先生的。”
“大将军……”燕思空神色黯然。他对赵傅义一直心存敬畏,甚至因为赵傅义在元卯一事上的仗义,让他感激至今,但赵傅义自知道他背叛朝廷、助封野谋反后,便不能容他。他不怪赵傅义,只是人各有志罢了。
“沈先生得知你的身世后,便马上派人去广宁查,得知元少胥也在封野麾下。其实,我们早就从探子口中听说你与元少胥不合,但一直不知道你二人竟是这样的关系,于是,沈先生便暗通了元少胥,匕首之事,也是元少胥告诉他的,他斥重金命人寻回。”
燕思空阴寒道:“于是你们就联合那个江湖人士,设下陷阱,离间我与封野。”
陈霂状似愧疚道:“我尽管知道,却怎么舍得置先生于险境,等我发现沈先生做了什么时,已经晚了……”
燕思空冷冷一笑。
“事已至此,先生怨我、怪我,我都认了,可先生不也趁机认清了封野吗?”
陈霂突然激动地说道,“你与他青梅竹马,年少相许,如今更为他鞍前马后,算计筹谋,这么多年的情分,他却能中这样的离间之计,如此薄情寡义之人,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燕思空的身形晃了晃,瞳仁蒙上一层灰败,他嘲弄一笑:“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封野前脚纳了哪答汗的女儿为妾,接着又娶勇王之女为妻,他将你置于何处?你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已是貌合神离吗?”
燕思空漠然道:“你错了,我们并非貌合神离,我们是从里到外,都‘离’了。”
陈霂神色间是掩不住的心疼,他又缓步走向燕思空:“我将先生奉若珍宝,封野却这样糟践先生,你可知千里之外的我,有多痛、多恨、多不甘?若先生留在我身边,我定对先生全然信任,百般敬重,万般爱护,将来我登上皇位,我要先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趁机抓住了燕思空的手,目光诚挚,“先生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燕思空心中冷笑,封野薄情寡义不假,一个设局陷害他、算计他的人,又凭什么敢跟他谈敬重、爱护?
但他面上并未将那鄙夷之情表现出来,只是冷冷甩开了陈霂的手:“你既不放我走,那就让我见沈鹤轩,他是不会愿意我留下的。”
陈霂犹豫了一下:“也好,就算我不愿你见他,他也会来找你的。但是,沈先生虽然曾也是我的老师,但到底与你不同,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