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开来,衬得他修长的身体愈发雪白无垢,他双手被缚,眼圈泛红,无力地想要蜷缩起身体,那脆弱而绝艳的模样激起了封野所有的疯狂。
燕思空颤抖着:“你我好歹……相知一场,别这样对我。”
封野俯下身,轻咬着燕思空的耳朵,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最残忍的字眼:“我偏要这样对你。”
燕思空闭上了眼睛,面如死灰。
他含住燕思空的唇,辗转蹂躏着那嫣红的唇瓣,直将人亲得喘不上气来。
三年来,他没有一日不想着这个人,爱也罢,恨也罢,燕思空是属于他的,他从高山跌落深渊的绝望,他失去一切、日夜煎熬的痛苦,他定要让燕思空尝尝!
那混乱而疯狂的一夜,终将二人的心推得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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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过后,燕思空连烧了几日不退,甚至开始说起胡话。
幸得元南聿这半个神医在军营内,强灌了几天上好的汤药,又不停地擦身降热,才终于让燕思空缓了过来。
他醒来后,神智也不清醒,足足又休养了好几日,才有了下床的力气。
那夜的疯狂,至今回忆起来仍令他心有余悸,封野给予他的羞辱和刻意的报复,激起了他满腔的怨愤,同时令他痛彻心扉。
事到如今,他再也没有为自己分辨的念头,他终于明白,自三年前俩人分离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真的恩断义绝了,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封野,不是那个曾对他有百般好、让他依恋让他深念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只是狼王,仅仅只是狼王。所以,他是不是真的燕思空,又有什么紧要?
而他也终于可以将封野放下。他骗过、利用过封野,封野亦对他毫不留情,在他心中,俩人彻底扯平了,从今往后他对封野无愧亦无情。正如封野所说,靖远王世子早已经死了,他的心,也随之死了,如今又何必庸人自扰?何必伤心欲绝?
他早就知道,他这一生都不该对任何人动情,不过是拖累,这样最好,他再不必受此拖累,没有了封野,这颗心,才能真正坚若磐石。
他尚有聿儿,他尚有未完成的志向,他的命一文不值,但只要余一口气在,他就不该停下,否则,他为什么而活呢?
元南聿来看他时,瞅他的眼神是难以掩饰的闪躲。
燕思空却已经沉寂了下来,从灭顶般的痛苦中苏醒了,他平静地说道:“你不必躲躲闪闪,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元南聿给他把着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