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几件事我亦参与其中,不可脱罪。”
“这……”赵傅义深深皱着眉,“这岂不是搬石砸脚?若陛下要惩处阉党,你当如何?”
“认罪伏法。”
“这怎么行!”
“我牵扯的几件事,罪不当死,加之我是额驸,陛下不会杀我。”
“就算不杀你,将你以阉党并处,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假使阉党树倒猢狲散,朝中定然动乱不堪,各方势力伺机而动,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番局面。”
赵傅义拍了拍燕思空的肩膀,“思空,你当有所作为,不能为阉党陪葬啊,再说,你还要为元将军洗清冤屈。”
“将军放心,我又怎会自断生路。”
燕思空道,“在我戴罪弹劾阉党后,求将军为我做两件事。”
“你说。”
“如之前所言,望将军疏奏一封,将广宁一役的真相上达天听,此事已过去十七年,当年之人大多作古,举证艰难,我担心仅凭我的一面之词,不足以服众。”
“你尽管放心。”
“这第二件事……”燕思空抿了抿唇,“求将军荐我戴罪立功,讨伐叛军。”
赵傅义怔住了:“所谓叛军……”
“小狼王封野。”
赵傅义脸色一变:“你一介文臣,要去平叛?你可知封野一路攻城拔寨,未尝败绩?”
燕思空反问道:“将军以为,谁当领兵平叛?”
“自然是刘安平刘将军,他以整兵赶赴湖广,只要大军一到,封野不擅水战,必败无疑。”
“依将军之见,封野会在那儿等着刘将军吗?”
赵傅义沉默了。
“将军领兵多年,屡立战功,是当时名将,将军对战局看得该比我透彻。”
燕思空盯着赵傅义的眼睛,轻声说,“若将军是他,接下来会去哪儿?”
赵傅义叹了口气:“河套。”
燕思空颔首:“河套。要援河套,只能从两处调兵,一是大同,二是中原,大同已非靖远王时的大同,自顾不暇,狄将军身死泰宁,豫州可还有能够抗击封野的将领?”
赵傅义又沉默了片刻,才摇头道:“怕是……没有。”
“我与封野尚是挚友时,常常彻夜论兵,又曾在荆州并肩作战,十分熟悉他的带兵之道。”
燕思空进了一步,给赵傅义以压迫,“将军以为,平定这狼王之乱,还有人比我更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