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无处不在的庞大压力横压而下,将瘟神与寺庙两方隔开。
双方在他地盘上厮杀,他不出面调解还真是说不过去了。
……
邱平沿着地下河一路游回古井,心中暗自庆幸,逃得一劫。
说到底,那大蝗虫也是因为他的那句话才去劫掠了粮食,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在城隍面前他是真的底气不足。
当然,小泥鳅是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借刀杀人的。
刚刚回到村内,他忽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昨日的差人明明已经收走了粮食,今天却又领着一帮人来了村里,而且还和村里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听着村民与差人的争吵,邱平才晓得怎么回事。
原来昨日粮食被蝗虫吃了一部分,也被驱赶蝗虫的火把不小心烧了一部分,再加上一路上莫名的损耗,等最后运到城里的时候,还剩下不到三成。
粮食不足数,那怎么办呢?
县太爷自己出钱给贴上?那些运粮的差人想办法给补上?还是去找大蝗虫索赔?
这些当然不可能。
但他们有一个更好,更巧妙,更简单的办法。
让黄坳村的人再出些粮食不就得了,如此自然皆大欢喜。县太爷这边可以向上头交差,差人这边也免了责罚。
至于这些泥腿子吃不饱饭怎么办?那就不是他们要考虑的事情了。
再苦一苦百姓,等秋天的水稻收成了,不就又有粮食了?
熬一熬,很快就过去了。
“唉。”在打谷场上,土地公望着眼前有些混乱的场景,脸都皱成了一团。
本来今年好好地一场丰年,一次前所未有的大丰收。但搞到最后却可能饿死人,这已经不是好笑了,是荒诞。
黄坳村人基本都是他的后辈,他心里面也堵得慌啊。
邱平看着这一切,整个人却好似被闪电击中了一般楞在原地。
“哪有这样的道理?怎么会这样?”
他的嗓子有些发干,胸口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着,却被一口气憋着,不知道如何发泄。
土地公看了看邱平,又转过头去。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本就没有道理,就像狼吃羊,羊吃草,谁弱就该被吃。”
听到这话,邱平心中的那一口气忽然间泄掉了。
他的眼神有些茫然。
“都怪我,如果我不说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