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留这些兄长在身边。您要是有差遣,养好伤我再叫他们回来。”
不用了!你们留着吧。
桐桐心里一喜,这是心里松动了。
本是要走的她又停下来靠过去,“叔父,我要是您,我现在就回京城去。”
嗯?
桐桐的手拽着被子上的缝合线,不住的扯啊扯的,还小心的朝外瞄了一眼,“叔父,咱俩说点悄悄话,别叫尹禛知道。他要知道了,一准会骂我的。”
你说,叔父不告诉他。
“我要是您,我会回去……他现在不敢拿我们在乎的人怎么样,那我就去四处活动。您别觉得他不怕人言,好似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其实不是,他心里怕着呢。只是越发的无奈了而已!何况,近距离才能看清他有多痛苦,他的日子有多受折磨。您想啊,他与太子之间,嫌隙已成。平王蠢的四处窜火,最是好用。还有个一直隐而不发的三皇子以及心存怨怼的五皇子。
若论起伤人,敌人的刀捅过去,他有愤怒,但少有痛苦。可至亲之人呢?他的子女失和,他与子女反目,他与皇后离心,连李妃都处处防备于他……众叛亲离不算痛,被至亲之人千刀万剐,那才是最痛的。”
横竖不是他对着他的至亲动刀,就是他的至亲对他动刀。刀子在他们之间划拉,才最最解恨。
桐桐看着尹继恒,“添油加醋,火上浇油,隔岸观火,看一场场大戏,这是您这十数年隐忍该得的。您居中,我们和周王府在两翼。如今,咱们互为臂助,才是效率最高的。况且,来年,镇北还得向周边的州府县收缴赋税,我们需要随时洞悉朝堂的动静。”
她攥着尹继恒的手,“叔父,您也看了,他们父子不和,咱们就有空子可钻。而咱们呢?咱们只要父子齐心,叔侄不相疑,兄弟可相托,还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圣贤不都说了吗?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咱们而今占了天时,得了地利,唯一缺的便是人和。
尹禛一对上您就急躁!您说,跟不相干的人,他犯得上吗?这不仅是急事态,急您的固执,还是急您的不信任。我们连深大哥他们都舍不得,我们又怎么会舍得您呢?看您这样,我们更难受了!这都是为了我们,您才成了这个样子的。他是心疼您呐!他总觉得是他做的不够好,您才……”
说着,她便哽咽的摇着对方的手,“叔父,他真的尽力,他会努力叫您满意的。您疼疼我们,也给我们个机会疼疼您,成吗?”
尹继恒被这孩子说的呀,眼泪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