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西域?”
“你在东北站住脚了,他只能去西域……”
在这里,飞驹子还有基础,到了西域,那地方远比东北更复杂。
尹禛气的攥着杯子的手都在抖,“叫他回来,我带他三年时间。三年之后,东北安,离的开我了,我走,他留!”
“那你呢?”尹继恒轻笑一声,“权利攥在手里,是那么轻易能放下的。”
“我会回京城。”
什么?
“我会回京城。三年之后,我回京。”尹禛看着他,“那里终是要回去的!从那里失去的,就得直面从那里拿回来。叔父,你这些年小心翼翼,自以为了得?可其实呢?你胆怯了,你不敢了!在东南西北中没有军队攥着,你就没胆子面对天和帝。”
放肆!
尹禛冷笑,“放肆也罢,什么也好!在别的什么地方我都能跟你让步,唯独在真正的自己人身上动刀子这事上,我不会让步。飞驹子,我必须找回来!赵祎,我必须要回来!还有那些东宫遗孤,我一个也不会放弃。他们都得活着,活着……将来能好好的站在他们的父母坟前,带着他们的子孙后辈,年年能去祭拜。”
说完,转身就走了。
桐桐没急着跟出去,只坐在还没反应过来的尹继恒身边,“叔父,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
桐桐张开手心,将雕刻了一半的小木牛亮出来,然后递过去。
尹继恒手指一颤,“这是你父亲……”
“嗯!是我父亲给我雕刻了一半的。”桐桐说着就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往下掉。她依偎在尹继恒身边,换了个方向,头枕在尹继恒的肩上,“叔父,我爹爹希望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尹继恒攥着故人的物件,久久没有言语。
桐桐歪着头看他:“是因为我是女儿,不是儿子,所以不在外面提我吗?”
“胡说!”尹继恒嘴角勾起,“你父亲最爱提你,为了你能康健,求神拜佛,什么法子都想了。他就……就……就希望你一辈子无病无灾,康健的活着。”
桐桐用下巴蹭对方的肩膀,鼻子突然就真的酸酸的,“叔父,别人都说我去刺杀北狄汗王,可了不起了。叔父也觉得我特别厉害,是不是?”
是啊!桐儿很厉害。
“可我在北狄的王城里,见过马奴将他自己的孩子小心的揣在怀里。身为奴隶,一切都是主子的,连命都是主子的。主子大概不仁善吧,那小小的孩子没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