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陈处长，您好像对这辆车很熟啊。”

陈光明笑着摇摇头，“很熟谈不上，但是我看到我学生开过几次。”

“她还好吧，我有一阵子没看到她了。”李卓将酒瓶放好，又从身边的包里取出一盒烟来，撕开，拿出一根递到陈光明手中，两手捧着打火机给他点着了。

整个过程非常自然，就像两人是经常见面的老朋友一般。

这就是跟人交往时的一种策略了，见人下菜碟，像陈光明这种人，最需要的可能还不是别人的讨好，而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来看待，至少这里面功利性的目的就会遮掩住了。

陈光明感觉跟李卓在一起很放松，也就放下了平时那种端着的架子，随口说道：“好，非常好，我们也有几天没见面了。”

这种不咸不淡的对话过程当中，李卓发现了一件事情，陈光明其实一直在用审视的目光在打量着他，这是打算替他的学生把把关吗？

老陈同志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学生不喜欢男人这个事实啊？

想到这里，李卓差点就脱口而出问他这件事情，好在及时地刹住了车。

不管咋说，人家老陈同志大老远的过来，还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一个忙，不能让人家尴尬不是？

又聊了一会儿，在李卓再三表示感谢的情况下，陈光明眼中开始露出满意的神色，很突然地对李卓说道：“你跟我去一趟省城吧，有个人想要见你。”

李卓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卓千容吗？”

陈光明笑着摇头，也没有说是谁要见李卓。

这就比较难办了，李卓微笑着端起酒杯说道：“陈处长，我在省城也没啥亲朋好友的，能多认识一个人想来对我没啥坏处，只是工作有点儿忙，我怕脱不开身呀。”

他现在想的是能跟陈光明这个级别的人挂上钩的，在省城也应该是有一定身份的，去的话，应该没坏处。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在这条路上要想行稳致远，不能光是低头干活，还得抬头看路不是？”陈光明呡了一口酒，嘴里直咝咝，“这酒度数够高，也够味。”

李卓笑着给他倒酒，同时心里还在琢磨去省城这件事情。

他想到了一句话，也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凡事从利益的角度去考虑，收获就会越来越多。

这话不见得完全正确，毕竟人还是感情动物，但如果对照李卓现在的情况，以及他将来想要干的事情来看的话，陈光明这个提议其实很有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