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狡辩也不辩解。
一见面就十分果断的,将此前所发生的一切不愉快,其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替糜芳扛下了所有。
甚至都不去深究前因后果。
只管承认错误。
这在曹昂看来,是一种非常理智,且非常聪明的做法。
毕竟所谓的争辩,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双方地位相仿,或者单纯依靠口舌之争,能够改变结果。
否则不仅做无用之功,甚至还会因此而触怒了被争辩者。
糜竺眼下这样的表现。
就足以证明他的水平,在待人接物,人情世故上,的确是要比他的弟弟糜芳,要强上一大截。
些许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曹昂很快便做出了反应。
故作爽朗的清笑一声,接着将糜竺邀请至桌案前坐下,同时口中潇洒至极,毫不在意的说道。
“子仲也不必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倘若令弟没有应下李氏等几家的请求的话,那又怎会有你我今日一晤呢?”
此乃实话。
要不是糜芳突然跳出来,想要在私营转官营这件事上横插一杆子,曹昂一时半会,还真不想不到东海糜家。
毕竟糜家的固有势力范围是在徐州,而曹昂的战略计划,一时半会还延伸不到徐州地带,不等解决关中乱象,他都不会对陶谦那边动手。
所以糜芳虽然办事不太牢靠,但多少还是派上了些用场的。
…………
很快,在二人坐下之后。
互相客套了几句。
曹昂便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开口,将自己召糜竺前来的目的,给轻描淡写的道了出来。
“子仲既然是收到了令弟的书信,才动身来到此地的,那想必也知道子方在临走之前,我让他给你传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不知你可明白话中的含义?”
面对曹昂轻飘飘抛出来的问题。
糜竺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无比郑重的点头道:“将军之意,我心甚明,自糜家本族所在的东海郡,至东莱郡的黄县,其间路途可谓千里迢迢,在下亦是一路风餐露宿,历经辛苦,方才来到此地。”
“若非明白将军您的意思,在下又怎会如此。”
“只是不知将军您,打算如何给我糜家想要的东西,在下乃至整个家族,又能够为您做些什么呢?”
双方都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