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姜执宜指尖像是被抽血针扎了下的刺痛, 很短一瞬,冒出看不见的鲜红血珠。
周栩应站在门口,回眼看她。
阴沉沉的天傍晚将来,教学楼外风雨交加, 梧桐叶簌簌飘零, 阴影下, 他的轮廓棱角更为立。周栩应是生气了, 她能明显的感觉出。
姜执宜手指微动, 小声念:“不是我, 是水果糖。”她把那两块糖拿出来。透明的包装纸,里面是硬质的水果糖,浅绿薄荷和粉红草莓,颜色艳丽看着很甜。
顿了顿,姜执宜递给他:“你吃哪个味道。”
周栩应手指磨着,漫不经心的视线从上而下, 最后落在她掌心。她视线全在他身上, 耳边寂静无声。
两块糖,小卖部里一块钱五颗, 不值钱,但放在姜执宜手里。
说实话没什么诚意,更像是兴趣来了, 就想起这个地方有个人, 来捋一下毛。
周栩应盯着那双鹿眼, 和外面的雨有点衬,像是献宝来讨好人的小动物, 没杀伤力,抿着唇不太好意思, 耳尖也是红的。
走廊不是没有人,但因为对象是周栩应,看戏也得藏着点。
周栩应视若无睹,锋利的下颚微扬又落回原地,漆黑如鸦羽的眼睫落下淡色阴翳。
现在是下午第一节 课的课间,二十分钟,他眯了眯眼,开始想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脑中自然而然地闪过陆易远早晨说的话。
这十天来,陆易远像是得了什么侦探病一样,凭着交际花一样的能力在九班收了几个耳朵,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知道个清楚。
下午第一节 课,早读发生了什么陆易远把消息全带了回来:“你真不去看看啊,你忍得住?”
“不去。”周栩应闭着眼趴在桌子上补觉,被打扰到了露出几分不耐。
陆易远继续:“那你怎么每次放学都走那么晚,你不是放心不下在等着她?”
“不是。”周栩应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鼻音厚的有些重。
“得了吧你。”陆易远拆穿的不留情面:“我还不知道你。”
“不是我说你,平时拽的跟四五八万的我就不管了,这时候你搞什么啊。退一万步,就这么点日子了,你俩就算现在处都不知道能呆多久,你不怕被别人捷足先登,嗯....”陆易远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嗯..毕竟姜妹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