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继续下。
周栩应拨弄着已经拆开的药盒, 没温度地朝她勾唇:“我是不是该夸你不给我浪费东西。”
姜执宜坐床上,正在用毛巾慢吞吞地擦头发。闻言想起来周栩应前几天也生病了:“你感冒好了吗?”
周栩应点头,好字到了唇边,周栩应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
接着, 声音落地。
“没。”他漫不经心:“还可能传染你。”
姜执宜动作停顿几秒, 维持着歪头的姿势掀眼, 她打量, 像是少女的审视。
过会儿, 姜执宜问他:“你舍得吗。”
声音和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融为一体, 周栩应动作稍顿,回眸睨了姜执宜一眼。
姜执宜从盘腿的姿势变成膝盖蹭在床面,挪到他旁边。
周栩应乐了,似真似假地点头:“不舍得,再给你加一粒。”
“病了我心疼。”
姜执宜被着明晃晃地报复给弄愣了下:“吃多不好吧。”
“没事,说明上写三粒还是四粒都行。”
周栩应故意给她教训, 没得商量的语气:“伸手。”
姜执宜垂眼, 深褐色的冲剂散发着苦,还有四粒看着难咽的胶囊。
她犹豫了会儿:“你不是也没好吗。”
“你怎么不吃药。”
“你不知道?”
周栩应扫过姜执宜, 视线和她对峙。
姜执宜手腕垂在身侧,没出声。周栩应掠过这个问题,“张嘴。”
姜执宜皱眉, 干净的瞳孔中透出不解。
周栩应发出一个音节:“啊。”
“啊?”
也就是这个瞬间, 周栩应放下杯子, 反手捏住姜执宜白皙脸颊,手指微微用力, 抵着两腮让她嘴巴啊的更大。
瓶盖里的药粒精准不漏的全倒进姜执宜嘴里。
胶囊奇怪的味道在口中缓缓散开。
姜执宜眼中的情绪从困惑到惊愕又变成微怒。
“周...嗯嗯!”她倏地反应。
姜执宜五官难受地皱到一起。
周栩应哼笑,没说什么, 把杯子塞进了姜执宜手里。
姜执宜没有退路,胶囊外壳软下来得赶快吞掉,仰起头一口送下。
特别快,比哄着喝效率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