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姜执宜经历过最漫长的一个拥抱, 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少年灼烈有劲的心跳,干燥有力的掌心,姜执宜愣在原地,脑海中闪过好多好多碎片, 和周栩应有关, 和九月的初遇有关。
他叫她什么?
除了姜南珍他是唯一一个喊出那两个字的人, 姜执宜耳廓烫的惊人。
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周栩应抱得很紧, 来往人的视线看向这边, 姜执宜手悬在半空,她身上是最简单的亚麻布料,有些硬,袖子卡在小臂上紧贴着周栩应的体温。心跳得太快,姜执宜有些受不住,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看到后面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男生捞回了周栩应停在墙角的箱子。
针扎似的电流经过, 姜执宜手指蜷缩, 忽的醒了。
她声音从生锈而混沌的身体挤出,很轻, 喉咙还疼着:“周栩应。”
明明只有几天没见,姜执宜生疏地感受到眼中咯砾,陷入的怀抱没有动, 她手臂垂回身侧, 眼睛也低下。静了会儿, 姜执宜侧脸仰头,看了看他, 他模样没变,只是下颚绷的很紧, 眉也皱的很深。
黑色的T恤抱出几道褶皱,她猜周栩应刚下飞机,姜执宜出神地想,他看起来真的好着急,是因为她吗,会有人这么在乎她吗。
“周栩应,你回来了啊。”姜执宜闷闷地说。
“回来了。”
“你抱我抱得好紧。”
“嗯。”
姜执宜脸颊贴着他的肩膀。
可过了会儿,她熬不住了,后面那个拿着周栩应箱子的人一直在往他们这儿看,姜执宜推了推周栩应:“有人看我们。”
“等等。”周栩应不在乎。
“那个好像是你朋友。”但她没有见过。
周栩应沉着嗓嗯了声,像是那节她没有得到的大提琴课,厚重悦耳,穿透记忆的很久很久。
“再等会儿,姜执宜。”
正午的光饱和极高,明媚耀眼,他们站在蓝色落地窗前,顺着那缕光影子重合。
“感冒好没好。”姜执宜听见的声音响的低哑,她心头一软,声音轻下来,像是安抚。
“好了。”
“有没有按时吃药。”他又问。
姜执宜悄悄的:“有。”
周栩应身上的重量好像卸下来,弓着身圈着她埋着脸,手臂用力而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