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恨道:“我从未得罪严氏,严氏一妇道人家何至于针对我?倒是高顺——高顺与我素来不睦,前些日子又为拉拢臧霸的事起了分歧,对我怀恨在心。试想,严氏一内宅妇人,为何要召见高顺?必定是高顺贿赂严氏,欲借严氏之手让我有苦难言,而严氏昨日敲打了我,今日正拿此事找高顺要报酬呢。”
陈宫的夫人目瞪口呆:“这……夫人是将军之妻,身份贵重,要什么东西没有,会看得上高统领的贿赂?”
“那可未必。”陈宫看向窗外,手负在背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毫不知自己头上多了口锅的高顺此刻也十分的苦逼。
被主母绕过主公传唤本就不是一件好事,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应召,进入正题后……他完全不知道严夫人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严夫人所问,全是一些琐碎的事。
高顺无法,只能挑着自己知道的回答。但他这样的行为在严氏看来等同敷衍,让严氏很不满意。
半刻钟后,茫然而来的高顺从原路茫然而去,留下严氏一个人脸色阴沉、心情灰暗。
没过多久,吕布回来了。观其面色神态,和严氏如出一辙,沉得能拧出墨汁来。
两人一照面,吕布先问:“何事惹夫人不快?”
严氏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推却道:“夫君先说。今早出门时还好好的,怎回来的时候带着气?”
吕布将盔甲往桌案上重重一搁:“我昨日才重赏了高顺一番,念他讨沛有功,所赐不菲。结果今日出门,你道怎的?原来那污蔑我凌辱部下之妻的流言,最先竟来自于高顺府!”
严氏惊讶至极,秀口微张:“夫君确定?”
吕布尴尬了一瞬,抵着茵席的脚趾根不安地磨了磨:“夫人莫要生气……我前个月去高顺府上喝了几杯,不甚饮多了酒,醉得脑子发白……与高顺府上的侍女戏言了几句……”
严氏面无表情。
吕布握住严氏的手:“可那只是酒后胡言!布未曾酿下错事。更何况,即便布真的……那也是高顺的侍女,何来‘辱部下妻妾’一说?这高顺,明面上忠心耿耿,没想到竟是个内里藏奸的,因为嫉恨我调戏他的爱婢,便编排是非,毁我英明。”
严氏欲要出言讥讽,却想到厢房里的糜夫人,忍耐再三,终是没有开口。
吕布又问:“听说你今日找来高顺,所为何事?”
严氏不好说自己是在窥探吕布的行踪,随口搪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