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帮她坐了起来。
“坐得住吗?”迟遇单膝跪在床面上,雪亮的眼睛带着心疼,询问冉禁。
冉禁从腰到腿都痛得像针扎,这是她从高处跳下来造成的,但她没跟迟遇说,咬着唇摇了摇头。
迟遇笑出声:“看你,脸都白了还在这儿硬撑。快,抬胳膊,咱们迅速换完你就不用受罪了,我再抱你躺回去。”
冉禁都没来得及害羞,就被迟遇握住了胳膊,往上一抬,随后脏兮兮的衣服被从头脱掉。
冉禁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女孩,心会跳得这么快。
迟遇倒是心无旁骛也没多看她,很快将解开了扣子的睡衣展到她身后:“来,伸手。”
就算再痛,冉禁也立即抬手,迅速将睡衣穿好了。
“舒服吗?”迟遇还体贴地帮冉禁将扣子扣好,双臂撑在她腰两侧,身子前倾,笑着等待她的夸赞。
“舒服……”冉禁低声说,说完之后或许是觉得自己用奇怪的语调说了奇怪的话,暗暗脸红。
迟遇一点儿都没往别的方面想,将裤子拿来:“舒服就好,来,腿伸出来,裤子……”
“我自己可以!”冉禁立即捏住了睡裤,发誓能自己穿。
迟遇看她艰难地穿上了睡裤,痛得额头上都是汗,耳朵尖和脸蛋都红了,以为她是忍痛忍的。
这件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年,迟遇不知道冉禁来迟家之后心境的变化,但她知道六年后的今天,她是不可能再为冉禁换睡衣的。
所以那句“我帮你换”也就没能说出口。
现在再回想,因为那时并没有注意到冉禁手腕上的秘密,没有关注,所以也就没有与之匹配的记忆了。更何况那时候冉禁浑身都是伤,还没有做医美祛疤,手腕若有点什么特别的,也见怪不怪。
迟遇看着冉禁在被子之下,艰难地用单手抽开腰间浴袍的腰带,这个隐秘的举动反而比明目张胆来得更让人遐想。
迟遇的脑海里突然涌进了和冉禁接吻的画面,甚至联系此时此刻所见,还有更深的举动。
她想缓解她的痛。
耳朵里传来一阵耳鸣,迟遇胸口在起伏,留下一句“我出去一下”,便迅速离开了房间,一路走到后院。
雨已经停了,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寒冷的冬夜里,很快浸入皮肤和骨血的冷意让迟遇冷静了下来。
我在想什么?
迟遇深呼吸,让冷空气灌满整个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