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白皙侧脸深陷在绵软的枕芯里
被裹得紧紧的薄薄毛毯,被陆原霁先开,宿舍楼的里的灯光比其他地方的略微亮一些,能看清被子里的模样。
被子里的人蜷成婴儿状态,圆滚兔尾巴将毛毯顶得高高的。
雪白眼睫颤了又颤,蹙着眉半咬着唇,兔子耳朵贴在侧脸,将小脸暖得粉粉的。
额间、鼻尖露沁满细汗,眼角挂着眼泪,眼睑发红,修长软白的脖颈半垂着。
因为白化之后的皮肤几乎没有一点黑色素,使得那点发艳的痕迹在肤肉上格外明显,昏暗灯光里显得怪异地暗昧。
林招云声音像闷在水里,葱白似的指头扒着被角,抬眼对陆原霁说:“陆、陆原霁,你帮帮我吧,我好难受……”
陆原霁一愣,表情僵住一瞬,心跳重重地跳了一下,喉头直跳。
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微哑声音问:“怎么了?”
“我、我不太舒服。”
【没了丈夫的小孕妻叭叭地求着前夫的兄弟帮忙,最后只能肉偿(bushi!】
【哈哈哈裴被偷家偷得太彻底了,我都要怜爱了。】
身体、心灵同时空虚,林招云感到无法安睡,他需要一个能慰藉心灵的存在。
陆原霁眼角跳了一下:“听说你之前,去看医生了。”
提到这个,林招云耳朵尖滴着血似得那么红:“嗯……”
“什么病。”
林招云唇珠颤了几下,张了又合上,但实在太难耐了,最后才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怀、怀孕……”
“什么?”陆原霁冷漠的嗓音第一次有了情绪,像是略有些不可置信。
林招云又尬又耻。
如果不是灯光昏暗,林招云会在陆原霁听到他话,眼睛些微睁大,顿了几秒的空挡里尬昏过去。
但是他身体却有些不受控般,在对方稍有些发愣的神情下,靠了过去,侧脸挨在他的小臂上,声音又闷又湿:“是假孕,兔子假孕……”
“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好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能帮帮我吗……?”
陆原霁胳膊碰到侧脸时只觉得滑腻,这只兔子好像浑身都是软的。
在他手臂青筋暴起之前,他侧身离开,从旁边的书架抽出一本手写稿。
医生都没有的兔类兽化假孕记录,在陆原霁这里居然有。
虽然只是薄薄的几页手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