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馥也只是活着而已,人生没有任何指望。
他又道:“明日宫外命妇都要进宫来谢恩受赏,到时候你自己裁度着就是,你这是为皇后之后第一次接见诸位命妇,若是有哪个有什么不妥当,不用忌讳就是。”
顾锦沅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当然知道,你看我像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样子吗?”
新晋的帝王见她这般,倒是笑了,笑过之后,却又道:“如今皇上陪着太皇太后过去了慈恩宫颐养天年侍奉左右,皇后和韩淑嫔必是也要随着去,王贤嫔则是要随着端王出宫开府,宫里头大小的事都是要你经手,你自己也要注意,万不可忙坏了身子,赶明儿可以挑选几个忠心女官,将宫中的杂事分派下去,到时候只需她们向你回禀就是了。”
顾锦沅:“知道啦,这个我一直在留意着!”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后宫也是,往日皇太后用惯了的,她若要用,总要先揣摩下人品性情,本分的自然用,若是倚老卖老的,那趁早也出宫颐养天年去吧。
他如今可是处处对自己放心不小,时常叮嘱几句,甚至前几日,他竟然特特地将自己身边的嬷嬷宫娥太监全都敲打了一番,以至于弄得身边的人都战战兢兢,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累到她似的。
至于龙榻之上,便是兴致起来,也不似以前那般,而是小心翼翼地,动作温存得很。
其实她又不是纸糊的灯笼,哪有那么不经事。
只不过这些事,她也不好多说,只是心里暗暗觉得好笑罢了。
皇上她说着“知道啦”,语气中倒是多少有几分不耐烦,那不耐烦里又隐隐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一时看着这样的她,不免微怔了下。
此时的她梳堕马髻,戴九凤宝钗,纤细柔媚的身子被包裹在那金丝银线绣成的皇后常服中,端庄明艳,贵气华美。
这辈子的她,依然是皇后,却是自己的皇后。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皇后。”
顾锦沅听着,心里一动,往日他都是叫自己“沅沅”,今日倒好,这么称呼自己。
她挑眉,笑了:“干嘛?”
她笑着的时候,艳若牡丹,清若新雪,端得是明媚温软,看得人心里发荡。
年轻的帝王望着自己的皇后,默了好半响,才拉过她的手,俯首在她耳边问:“皇后什么时候为我添一男半女?”
顾锦沅蓦然间耳上泛红。
其实她也想啊!
当了皇后,要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