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没有回到何氏星辰。

与闻舒娥聊过这一番话，按理来说陆安应该回到何氏星辰，避免刚谈完就离开，就像是逃走一样。可实际上，这么做才显得有些刻意。并且就算陆安回去也不可能前往何术领地，见不到闻舒娥也没有用。

陆安自然是立刻回到付氏前线总部，将事情对付雨说出。

“按照闻舒娥的说法，应该是六个顶级氏族都已经行动了。”陆安说道，“但她也有些怀疑我。”

付雨的面色有些凝重，毕竟她非常清楚一个情报人员被怀疑后有多么危险。如果被怀疑一分，就算弥补五分也未必会打消这一分的念头。

“我觉得她不会拆穿我。”陆安认真说道，“毕竟她是和我一条船上的。如果我真的被抓住，灵族知道我是陆安，我想应该不会当场杀了我，而是会审问我。到时我把她供出来，她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就算再怎么解释也洗脱不清。就算她真的有为了灵族而赴死的勇气，但至少何术要跟着她一起陪葬，甚至是闻氏和何氏，都要为此付出巨大代价。”

“退一步说，如果她现在没有怀疑我是陆安，只是天星河的卧底，更不会拆穿我。否则灵族得到的收获与她付出的代价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陆安说的没错，什么事情都要讲收获和代价。无论怎么说，对于闻舒娥而言，就算已经猜到自己是陆安也未必会拆穿。这要基于闻舒娥对灵族有巨大的忠诚，可以舍弃自己和氏族来为灵族做出贡献。但是……陆安不认为闻舒娥是这样的人。

闻舒娥不会背叛灵族，也会对灵族忠诚，但却都是有限度的。人都会考虑利弊，这件事已经远远超出闻舒娥能够承受的弊端。

可是，即便如此付雨也无法放心。

“我有分寸。”陆安看着妻子的担心，说道，“放心，我肯定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只要我感觉到闻舒娥已经不可控，我要么杀了她，要么立刻回来。”

“嗯。”付雨终于开口，说道，“夫君不必太在意她，并且就算夫君回来，我们也可以继续操控她，她必须听我们的命令。”

陆安自然明白付雨在说什么。

“可是六家氏族出手到底是想干什么？”陆安十分不解，说道，“就算他们又发现星流，也不至于出动这么多人吧？而且氏主们都不紧张，应该不是战斗。不战斗又派出这么多人，这非常奇怪。”

付雨自然知道奇怪，但这种事情解释起来依然很多可能。不过付雨能想到的可能性中，最大的可